裴黎君心说这要糟啊……
跟萧钰一合计,萧钰问:“要不,把那个大婶杀了?”
这些天那位大婶没少在谷妈妈跟前吹耳边风。
裴黎君翻了个白眼,“这么简单粗暴?”
萧钰笑:“他妈妈是个耳根子软的,别人说什么就听什么,杀了那个大婶,我们再时不时说道些别的话,也就转过弯来了。”
裴黎君坏笑道:“照我看,杀了谷昊言他妈妈,不是更省事吗?”
两人都是一笑。
当然,这些都是开玩笑的话,除非事情已经到了无法转圜的程度,否则他们不会轻易动人性命,过大的干涉都会对剧情产生一系列后续影响。
隔天,裴黎君揣着一份报纸跑去找谷妈妈了。
“伯母,您看这是什么?”
谷妈正在摘豆子,看了一眼报纸,笑呵呵的说:“给我看报纸做什么,我不识字的。”
裴黎君指着报纸上的图,对谷妈说:“哎呀,不是让您看字啦,您看这个人。”
谷妈眯着眼睛仔细瞧,恍然大悟,“噢!这个人我知道,电视上经常看见的,是咱们武祥市的周市长!”
说完又觉得奇怪,问:“你让我看他做什么?”
裴黎君笑着问她:“您猜猜看,周市长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谷妈摇头:“这哪能猜得到。”
“是复旦大学!和谷昊言一个学校哦!”裴黎君笑眯眯的说,“您儿子如今和市长大人算是校友了呢。”
谷妈一听,是这么个理,顿时眉开眼笑。
裴黎君又说:“不过啊,这周市长能当上市长可不容易呢,当年差点就没当成!”
谷妈被勾起好奇心,瞪着眼睛问:“还有这种事?怎么回事?”
裴黎君就跟谷妈聊起来:“当初竞选市长的有好几位呢,各方面条件和素质都和周市长不相上下,竞选的时候,不光参选者要四处活动,家里的夫人一个个也没闲着,不是优秀的基层工人,就是令人敬仰的人民教师,要不就是白衣天使医生护士,可是周市长家里那位……”
她的话音故意顿住,不说了。
谷妈连忙追问:“周市长家里那位怎么了?”
裴黎君摊手,无奈的道:“我说了您可别不高兴……周市长的爱人常年在家乡务农,虽说劳动者最光荣,咱们也不是歧视劳动人民,可是竞选的时候,难免使不上力,就比方说搞慈善活动的时候,一群知识分子聚在一起聊政治谈文化,可是周市长从来不敢让爱人出席这种活动,您想啊,那种严肃场合,总不能去谈怎么种地养猪吧?”
谷妈深有同感的点头,“让俺们这些人去那种地方,多别扭得慌啊,不去也好,省得闹笑话啊。”
裴黎君也跟着点头,感慨道:“昊言以后毕业了,估计也是走这条路吧……”
谷妈一脸惊悚,“啥?昊言以后能当市长?”
裴黎君心说您真是小瞧您儿子了,“您不知道,复旦大学出来的学生,不是当什么教授,就是做市长做省长了,厉害着呢!那都是知识分子中的精英啊!”
她话锋忽而一转,说:“不过您放心,夏馨虽然不说琴棋书画样样行,但是毛笔字啊,唱歌跳舞各种才艺都厉害着呢。”想当年的文艺委员可不是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