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沉默久久,厉薄义突然温柔的微笑。
“我爱你,所以宠着你;我在乎你,所以重视你;我怜你,所以处处让着你;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着糊涂?为你,我做了多少我没做过的事?为你,我让了多少我没让过的步?龙小骨……你心里但凡有我,多少也该有点反应吧?”
龙小骨痛到了心,虚弱的一笑,笑声有如呻呤。
“我的心里至少有一半都是你!我所有的反应都摆在这里,是你看不见,是你没感觉,是你不喜欢!厉薄义!你口口声声爱我,你的爱到底在哪里?你的爱到底是要给我的,还是给你自己的?”
龙小骨红了眼睛,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如果是给我的,你问过我没有?你问过我喜欢你的那种所谓的爱了吗?”
厉薄义浅浅的笑着,细看龙小骨,她说的话,每个字都刺进了他的心里。
这样的话,她一直在对他说……可他从来没有听懂过,也从来没有认真的去思考过。
今天,此刻,她几乎是在重复,他却在瞬间,听懂了。
好像是醍醐灌顶,更像是恍然大悟。
厉薄义幽幽的点点头。
“就像叶念儿不爱廷轩,纵使他愿意为她而死,她也无动于衷。你和我,也是那样,对吗?”
龙小骨一愣,前面说了半天,后面却被厉薄义一句话给拍死。
任龙小骨懵住,厉薄义呵的一乐,笑出声来。
“廷轩是真的很傻……为了那样的叶念儿而发疯,发狂,发傻。小骨……”厉薄义冷冷一哼:“我不是他。现在的我,能全力保护龙霸天,也能瞬间翻脸,全力的收拾他。你喜欢哪种?”
龙小骨呆呆的在看满面笑容在看自己的厉薄义……他此刻的笑容好温柔。
龙小骨看不懂了,看不懂眼前的厉薄义了。
他这个人,到底是恶魔,还是……没有人的基本道义?
“去吧!”
龙小骨突然呆呆的轻喃,她仰望着厉薄义,手上的书拿太久,都把手给拿酸了,她任那书轻轻的倒下,倒在了自己大腿上,目光已经有些涣散。
“我已经累了……你想杀谁就去杀吧!我爸也好……夜煞也好……小墨都好,你最好连我一起,都杀了。否则——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的脚还能跑能走,厉薄义——!我一定会离开你——!”
厉薄义站在床边,眼中的笑意渐浓,他呵呵呵的笑起来,越笑越疯狂,越笑越夸张,最后满脸的笑意变成了狰狞的恶恨,看在龙小骨眼里,惊在她的心里。
厉薄义突然冲了龙小骨爆声怒吼。
“你敢再跑一次试试看——!”
龙小骨微笑着,她仰视着居高临下的厉薄义,满面洗泪。
“我知道,再跑你就杀了我爸,对吧!”
不等龙小骨继续说话,厉薄义突然恨极了的低嚎一声,那声音好像是从地狱里抽拨出来似的……
“不……”
厉薄义幽叹之后,好像全身的力气在瞬间用尽……他凝望着龙小骨,犹如奄奄一息的轻喃……
“我会杀了我自己。”
他就那样的缓缓微倒身子,一点一点的凑近龙小骨……任龙小骨目瞪口呆的在惊瞪自己,他来到她眼前,柔了眉眼的凝望。
“你可以试试看。”
*
龙小骨喝酒了,喝了很多很多酒,然后喝醉了。
龙小骨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用钥匙也打不过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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