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于哲人敢找你的麻烦,我就得让他付出代价。”江靖远眼底的寒意聚拢,似乎要凝结成冰,“深造机会不是钢圈厂一家有,实在不行,换一家就是。”
听了这么暖心的话,顾清清伸手搂住男人的腰,嘴角含笑:“说得没错,只要有能耐,不愁没机会。如今改革开放,遍地机遇,只要努力抓住,一样可以让自己充实起来。”
江靖远低头,瞬间眼底的寒意消散,柔和深情:“清清!在我心里,天大的事也没有你重要。
于哲人的舅舅是钢圈厂的厂长没错,可他外甥犯错在先,如果他要因此徇私舞弊,那他就不是个合格的厂长。”
“嗯!”
顾清清赞同江靖远的看法,一个容忍外甥搞大女职工肚子,还包庇,排挤别的员工的厂长,确实不怎么称职。
“你没把于哲人打得很厉害吧?”忽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顾清清抬起头来,“他有没有威胁你什么?”
江靖远看了看怀里的人,微微摇头,轻描淡写地回答:“没事,我没把他打得怎么样。”
其实是这样吗?
不,不是,他把于哲人打成了猪头。
实在是那人嘴巴太臭,该揍。
中午,他刚下班,还没来得及去食堂吃饭,门卫说有人找,他就出去了。
看见于哲人,他很意外。毕竟他们在钢圈厂的时候可不怎么对付,这个时间段,他来找自己做什么。
看见他,于哲人像是要吃人,张嘴就骂:“江靖远!你个乌龟王八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赶紧让你的女朋友别多管闲事,跟马正立手下不清不楚就算了,还敢坏劳资的事,劳资弄死她。”
江靖远一听,二话没有,上去就揍。骂他可以,骂他家清清,绝对不行。
他知道清清跟马正立的关系,定亲那天,他还来了呢,只是清清不想跟那样的人纠缠,让他们回去了。
于哲人是从哪儿听来的?他怎么会知道马正立跟他家清清的事?一定是他做了什么,惹着他家清清了。
机修工说白了也是干的力气活,江靖远的手劲很大,揍的于哲人抱头鼠窜嗷嗷叫。
打累了,他才问:“说清楚,你跟我家清清到底怎么回事?你惹她了?”
于哲人偷工减料,大概提了几句:“你女朋友不同意我跟童文文交往,我就奇怪了,她算老几?不就仗着她跟马正立认识?江靖远!你个缩头乌龟,女朋友在外头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你还有脸活着。”
没等他把话说完,江靖远又是一通拳打脚踢过去,打的于哲人不敢再说话,摊在地上直叫唤。
“告诉你于哲人!我家清清那可是马正立都不敢惹的人,是他的姑奶奶,你敢找她的麻烦,活腻歪了吧?童文文理你不理你关我什么事?你找得着我吗?”
鼻青脸肿的于哲人坐起来:“你管好你的女朋友,别让她坏了我的事。”
江靖远冷笑:“我管不着,在我们家,都是我家清清说了算。她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再说了,你跟童文文之间的事,那是谁想破坏就能破坏的吗?蠢货!你做了什么心里没点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