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也都坐下来,没有说话,陪着一起静坐。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都闭嘴。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转眼到了午夜十一点,顾清清的眼神时不时盯着杭默然的一举一动。
十一点零五分,杭默然的身上忽然像是被电电了一般,抖动了好几下,随后双眼翻白,倒在沙发上,失去意识。
大家看了都觉得奇怪,杭老爷子和杭仲文忍住要大叫救命的冲动,一瞬不瞬盯着杭默然的反应。
过了一分钟左右,他睁开了眼。
望着屋里的人,十分错愕:“今日为何来了这么多客人?”
杭老爷子要说话,被陈章一把拉住,对着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什么都别说。
“欢迎镇国大将军。”顾清清起身,对着杭默然抱拳施礼。
大将军皱眉:“你一女子,学什么男子礼仪?还有,你这什么服饰,露胳膊露腿儿的,实在不雅观,莫非你是歌姬?本将军府邸从不养歌姬,你从哪儿来的?”
歌姬?
顾清清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哑然失笑:“大将军知道自己今日为什么能轻轻松松抢夺这具身体吗?”
微微一愣,大将军讶异:“是呀?为什么?本将军也疑惑,今日那小子怎么不反抗了?”
“因为我们想让大将军出来见一见如今的时代。”顾清清带着大将军走到那幅画面前,“大将军的府邸很是宽敞豪华,可惜空无一物。”
“错!本将军的府邸纵然什么都没有,但将军剑依然在。”
大将军说完,上去三两下将画撕开。
吓得杭老爷子又要大叫,被杭仲文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小声恳求:“爸!不要说话。”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杭老爷子点点头,拉下儿子的手。小姑娘刚才交代过了,不能随便说话,得保持沉默。
只是古画被毁,他心疼啊!这幅画年代久远,意境幽深,画工不错,是难得一见的古董精品画,就这么被毁掉了。
他心里疼得快要滴血,偏偏还不能怎么样,那是他孙子亲手毁掉的,好想给他一巴掌,将他打醒。
画被撕开,里面露出另外一幅画,看得大家目瞪口呆。
这是画中画?外边那幅画是个障眼法?里头的这幅才是重头戏?
上面画着的是一把古朴的剑,它的外观并不华丽,但却散发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剑身线条流畅,剑锋锐利,仿佛经过千锤百炼才得以铸成。
剑柄上覆盖着精致的皮革,手握之处以粗糙的麻绳缠绕,既防滑又有一种古朴的韵味。
剑鞘上刻有细腻的图案,这些图案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但仍然能够感受到其曾经的光彩。
剑是出鞘形态,它的光芒让人感到一丝寒意。它的锋利程度令人惊叹,仿佛可以切断一切物体。
这把剑不仅是一件武器,更是一件艺术品,它所散发出的古老气息令人难以忘怀。
剑身上有一处污渍,不大,却非常明显。
顾清清走近细看,感觉是血渍,她无声叹气:“将军剑果然气势不凡,可惜只是一幅画,并不是实体。”
大将军猛地一怔,瞬间双目暴睁,他大吼一声,伸出手朝那柄剑抓去。
他五指张开,徒劳地在画上抓握,不停地抓握,却什么都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