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表面功夫。”顾清清指了指那边，“别说话，听听顾小烟会说什么。”

江靖远不吭声了，两个人脸贴着脸蹲在柴垛子边上，屏住呼吸，仔细聆听。

顾小烟不乐意听朱大海的废话，直接喷：“你要觉得顾清清好，可以去找她呀，做什么又来找我？人家为什么不要你？是因为我吗？我看是因为你吸血吸不够，人家烦了。”

朱大海身上有伤，疼得很。听完这话，心里生气，可又不敢发作。想拿到一百块，只能找顾小烟，找谁都不好使，父母绝对不会给他钱的。

“我为了谁？你个没良心的，我的那些招儿不都是你教的？”朱大海趁机捏了一把顾小烟的脸，“我那么做不就想早点摆脱病秧子，早点把你娶进门。”

“娶个屁。”顾小烟拍开朱大海的手，“王大庆一直不来退亲，我怎么嫁给你？我妈说了，王家不退亲，这亲事就还算数。”

朱大海不以为然：“说你傻你还真傻上了，要退亲还不简单，赶紧揣上我的种。我就不信，王大庆愿意给人养娃，愿意当便宜爹。”

此言一出，顾小烟瞬间像是看到了希望。

是呀！她怎么没想到呢？只要她怀上了朱大海的孩子，不管是王家还是她老妈，都得答应了她跟王大庆退亲，嫁给朱大海。

不嫁都不行，娃都有了。活王八可不好受，王大庆再怂包，也不会乐意。

至于名声这种东西，她早就没了。正月初六那天晚上被朱大香带着一群妇女抓住把柄，她就什么都没了。

“死鬼！”

顾小烟捶了朱大海一拳，疼的他龇牙咧嘴：“你下手轻点，我被程必达打了，该死的顾清清，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逃脱的。等有机会，我一定想办法弄死她。”

顾清清在一旁小声嘟囔：“弄死我？还不定谁先弄死谁呢？朱大海！山高水长，咱们走着瞧。你要再敢对我下手，保证打你个屎尿齐出。”

江靖远也恶狠狠地小小声嘀咕：“别理他，那个人渣，屁本事没有，就会放嘴炮。”

顾清清笑了：“你说的对，我不怕他。”

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朱大海的确是个人渣，江靖远没说错，一针见血。

“别，我还想留着她呢。”

顾小烟说的好像朱大海明天就能弄死自己似的，顾清清“嘁”了一声，脸带不屑。

朱大海问：“留着她做什么？”

顾小烟温温柔柔地回答：“留着她，让她看看她心心念念了十多年的你，最后娶的人是我，心里会是什么感受。”

听言，江靖远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倍，难以置信地望着顾清清：“你心心念念朱大海？”

“笨！”顾清清恨铁不成钢地点了一下江靖远的脑门，“顾小烟的话你也信？我心心念念他什么？念他没脸没皮？没羞没臊？奸夫淫妇的话你也敢听？是不是蠢？”

摸摸自己被点疼的地方，江靖远低下头仔细思索，感觉自己错了。

顾清清怎么可能念着朱大海？他背着她做下那样的事，再喜欢都没办法容忍，不然怎么会主动提出退亲？嫁给他这个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