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除了他自己就没别人知道,偏偏眼前的小姑娘火眼金睛,竟然能看出来,实在稀奇。
玄医到底是什么鬼医术?为什么能看出人做了坏事?
赵伟光心里很紧张,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闭嘴。
这个时候他还是什么都别说的好,被人揭穿心底的秘密已经很难堪了,为什么还要自取其辱。
他不说话代表默认,顾清清也没再跟赵伟光聊这件事,而是苦口婆心地劝他。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但你的行为已经惹怒了那东西。
每个人来投胎,都要经过漫长的排队等候,它们要等恨久才能等到,好不容易有了投胎做人的权利,却被你剥夺了,不恨你要恨谁?
要想你的腿不疼,晚上买了纸钱蜡烛,点上三支清香,去当时你弄死它的地方忏悔吧!
一天不行就两天,三天,一直到你的膝盖不疼为止。你造下的杀孽,只能你自己去求得原谅,别人帮不了你。”
顾清清的话说得轻描淡写,听在海志平,宗元和赵伟光的耳朵里,不亚于地震。
他们听到了什么?
造下的杀孽?
这个词语让海志平的心情无法平复,因为这些年他也造下了不少杀孽,那他身上的病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可他要是不这么干,会被人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杀孽!他没办法摆脱。
赵伟光不敢吭声,说小姑娘是胡说八道吧!人家明明连他做了什么都清楚。可他的腿疼,真的跟那事有关?
仔细想想,他这膝盖疼的确是在那事之后,难道就因为他弄死了陈小红肚子里的孩子,那东西报复他来了?
听上去怎么那么不可信?
宗元也诧异,他没听说赵家儿媳妇流产呀,怎么赵伟光还能弄死了人肚子里的娃儿?
这小子不会是在外头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要真这样,回去得跟老赵好好说说。
见赵伟光没反应,顾清清叹了口气:“这事你爱信就信,不信我也没办法。你的腿不是吃药打针就能好的,那东西死死缠在你的膝盖上,你不消除它的怨念,这事就不算完。”
宗元在一旁劝赵伟光:“我师父可是很厉害的玄医,杭默然的病那么难治都被她治好了。
难怪我给你把脉开方针灸都没用,原来是外头来的玩意儿要惩罚你。那你以后也不需要去医院看了,就照我师父的话去做吧!保证能好。”
一旁喝茶的海志平好奇地问:“玄医到底是什么医术?”
顾清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疾不徐告诉他:“玄医不把脉,不开方,单凭因果,断人鬼之孽。”
“人鬼之孽?”
海志平茫然地念着这四个字,看向顾清清的眼神里有敬畏,有疑惑,更有迷茫。
他不知道什么是人鬼之孽,没看到过,也没经历过,头一回听说玄医,头一次听说年轻人的膝盖疼是招惹了那些东西才会疼。
感觉好神奇。
这不是在宣传封建迷信吗?
杭默然也得过这么奇怪的病?难怪这小姑娘能将他的人扣押在派出所,原来是杭家出手了。
杭家可是军人世家,十个海家都不是人家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