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嘀咕什么呢?”见丝云的嘴唇一开一合,却沒声音,正在寻找逃跑方法的张薇儿命令道,“快來帮忙。”
发现张薇儿用被捆在身后的双手在地上摸索着,丝云疑惑地问:“你在干什么?”
“找找看地上有沒有可以割断绳子的东西。”张薇儿一寸一寸地触摸着铺在地上,和铜钱差不多厚的灰尘,想在里面找到有用的东西。
看张薇儿这么认真,丝云也跟着摸索起來。沒多久,一根被灰尘覆盖的细铁丝被丝云发现了。
丝雨把铁丝拿给张薇儿看,她却摇头:“这铁丝太细,不可能割断绳子。不过先留着,待会有用。”
丝云听话地捏着铁丝继续寻找,状似无意地问:“你是女警,为什么还跑來这儿做女工?”
“來调查欧阳丝雨呀…”张薇儿实话实说。
“调查他什么?”沒想到张薇儿对他毫无芥蒂,丝云连忙追问,“他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吗?”
“这是内部机密,不能告诉你…”涉及警局机密,张薇儿闭口不谈,转移话題,“你怎么知道他有雪玉观音?那东西很值钱吗?”
“这……”
“我找到了…”就在丝云不知该怎么回答时,张薇儿在灰尘里找到了一块两指宽的铁皮。
张薇儿用铁皮慢慢割着绑住双手的绳子,因为眼睛看不到,好几次都割到了自己的手,痛得她直龇牙。
“给我吧…”望着张薇儿被铁皮割得鲜血淋淋的双手,丝云有些于心不忍,“我割开绳子再去给你解。”
沒想到张薇儿一口回绝了:“不必…我是警察,虽然你是色狼小偷,但我还是有义务保护你。”
“呃……”丝云很想和张薇儿理论自己不是什么色狼,更不是小偷。但看她忍痛专注地割绳子,丝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好了…”手上的绳子被割开,脚上和身上的就简单多了。手脚重获自由,张薇儿立刻跑过來帮丝云解绳子。
丝云活动了一下被绑得生疼的手腕,走到门前查看了一下,说:“我们该怎么出去?门被锁死了…”
“你找到的铁丝拿來。”张薇儿接过丝云手里的铁丝,在锁眼里捣鼓了好一会,只听嗒的一声,门开了。
见张薇儿一脸得意,丝云忍不住打击:“原來你们警察还精通撬锁爬墙的技艺。”
“你们小偷都精通此技,我们警察自然得魔高一丈。”
“你……”丝云被张薇儿的话噎得一时无言以对。
“跟上,愣着干嘛?”张薇儿知道现在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时候,拉着丝云向外悄悄潜去。
手被张薇儿拉住,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里升起。丝云想挣脱,却被攥得更紧了。张薇儿还很不满地扔了一个警告的眼神,立马让丝云变成兔乖乖。
还好此时夜深人静,公司的保安不多,两人如同鬼魅般躲躲藏藏,避过巡逻的人,安全地逃了出去。
只是他们不知道,坐在监控室里的保安们看着他俩偷偷摸摸的做贼样,已经笑得前仰后合,捶胸顿足。
一口气跑出很远,张薇儿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沒有异常,这才停下步子。
放开丝云的手,张薇儿说:“虽然我们逃出來了,可欧阳丝雨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我回去出租房收拾一下东西,马上回嵘山市。你也想想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先去躲一阵子吧…”
“我沒钱沒家沒朋友,不知道可以去哪。”为了完成欧阳丝雨交给的任务,丝云暂时不能离开张薇儿,所以声情并茂地把自己说成天下第一惨。
丝云编的谎话虽然破绽百出,但还是让一直就善良得有些过分的张薇儿信以为真,起了怜悯之心。
“好吧…看你这么可怜,我就暂时收留你…你先跟我回嵘山。但你得向我保证,以后不许再做坏事。”
“呃……”连自己都觉得太假的谎言竟然能骗到面前这个精明的疯婆子?丝云除了觉得意外,还是觉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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