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晨,胖妈躲得远远的观看,再次证实了高澄男扮女装的丑恶行径,望着郑愁远去的轺车,气得几次想跳井。
天呐,高澄才十五岁,和自己的儿子同年,还是个不晓得屁臭的娃娃,都是郑愁这些狗东西带坏了世子。这还了得,高澄是女主人的心肝宝贝,是比胖妈的亲儿子还亲的孩子,如果为此闹出来什么负面*新闻,对高王、对娄昭君都将产生多大的精神压力呀,得尽快阻止高澄的任性,一定要世子悬崖勒马。
胖妈在王府思谋了一天,内心纠结得肠子绞成团,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敢告诉,决定独自一人出面,决不让他投入郑大车的石榴裙下,一定要把养子拉回自己的怀抱。主意打定,胖妈决定出手。
这天傍晚,胖妈匆匆从王府回家,刚刚在门口等候了一会儿,就看见匆匆驶来的轺车。胖妈迫不及待地跳到路中央,挥手拦住轺车。车还未停稳,胖妈一把揎开车门帘,揪住躲藏在车中的高澄,把他从车上拖了下来。此时此地就在王府门前,高澄自然不敢吭声,只得让胖妈乖乖地拖进了屋内。
郑愁晓得二管家的厉害,不敢去惹这只母老虎,只得停车在路旁静静地等候。
胖妈拉住高澄的衣袖不放,看着自己的养子身着女装,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更加哭笑不得,只得以早年奶孩子的语气教训说:“澄儿,郑大车是怎样的女人你又不是不晓得,赶紧收手,趁这时人不知鬼不觉,粪水还没泼到衣服上,还没弄脏身子的时候。”
尽管还没弄脏身子,但胖妈你这一出手,已是“羊肉没吃到沾了一身的骚”。高澄此时在心里暗暗叫苦,我的胖妈妈,你就饶了小儿吧。昨晚我和郑妃赌了一晚上的气,哪里是拜倒在石榴裙下,而是在案桌下蜷了一晚上。
世子此时是又气又恨又无奈,本来决心是今夜要去大干一场的,一定要吃到“羊肉”。再不能像昨晚那么老实了,就是霸王硬上弓,也要让郑妃就范。
高澄此时雄心勃勃,却被胖妈拉住不松手,还不停地唠唠叨叨,一股火气陡地冲上了脑门。他此时急于去和郑妃幽会,哪里听得进胖妈的规劝,急于挣脱衣袖逃出这间牢笼。手臂挥舞,无意间一扫荡,衣袖扫掉了桌面上的一把尖刀——这是姬道平时用来钉马掌割蹄壳上的骨质增生所用的尖刀。
高澄捡起利刃尖刀,此时色胆烧心,急于脱身,也就失去了理智,对奶妈也怒目圆瞪。胖妈一看平时在自己面前总是乖乖的儿子,突然变脸,那一副吃人的凶相,她哪里能够忍受,要责怪养子的无礼,气得大声嚷叫起来:“你要杀人啦。”伸手去抢高澄手上的尖刀。
高澄不想杀人,更不敢对养他的奶妈横刀相向,两人在争抢时,手上的尖刀无意间在胖妈手臂上划出一道裂口,一时鲜血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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