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宇文泰担心此时撤兵,会遭到道元部队的尾随追杀,此时疲乏之师,要再与道元的部队打仗,后果不堪设想。就征求于谨的意见。于谨早就晓得道元的为人,就说:“可朱浑是个顺毛毛,服软不服硬的家伙,明公与他无冤无仇,都因为侯莫陈悦的关系才与可朱浑道元兵戎相见。而今悦凶已死,道元必不会再为其恪守道义,惹明公以诚相待,说几句好话哄他,给他个台阶下,与其结为异姓兄弟,必然化干戈为玉帛。”
这确实是双方都需要的台阶。宇文泰听从于谨的建议,就派这个巧舌如簧的家伙提着脑袋进城去见那个莽夫。也不知于谨向道元灌了什么**汤,莽夫果然乖乖的同意讲和,双方订立城下之盟。并以此休战,结成异姓兄弟。
在双方的结拜仪式上,宇文泰尽情地表演了一番。他的**汤自然就不如于谨的香气四溢。黑獭本来就是个“口中蜜蜜甜,心里锯锯镰”的家伙,假模假样地焚香祈祷,信誓旦旦地向可朱浑道元表示要“富贵与共”,其实对这个莽夫并不信任。也是当时的环境使然,尽管宇文泰对可朱浑道元恨得咬牙切齿,还是不得不“任命”道元为渭州刺史,反正又不需要宇文泰另铸官印,他乐得捡乖面子。此时不为,到时候再来收拾这莽夫。
此时,果然如于谨所说的那样,道元听说毛根朋友侯莫陈悦已经自杀身亡,也难得再为朋友恪守道义,勉为其难地在停战协议书上签了字,走过场似的完成了结拜仪式。后来,听说孝武帝西上长安,投靠了宇文泰,而可朱浑道元是大魏的忠臣,自然也就承认了宇文泰忝居大丞相的既成事实。
本以为二人从此相安无事,没想到皇帝驾幸长安不久,宇文泰竟然做出了弑君的罪逆之举。
可朱浑道元本来是怀朔人,从小和高欢是光屁股一起长大的朋友。道元出任渭州刺史,他的父母家人都还留在邺城,高欢经常上门去看望老邻居,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并不因为道元依附宇文泰就对其横眉怒目,照样是以侄儿的身份对待两个老人,这一来让道元一家很受感动。
那时,因孝武帝坐镇长安,道元自然不会舍渭州而依附高欢。这时,听暗探报告了宇文泰弑杀孝武帝始末,宇文泰不臣之心暴露。道元勃然大怒,召集渭州各部门官员开会,应对事变。
会上,可朱浑道元严肃地对众将领说:“我之所以离家背母而留居渭州,都因为高欢有逐君之罪,宇文泰有奉主之功,故尔不忍离西东去。而今,宇文黑獭毒弑君王,其罪逆胜于高欢十倍,我辈岂可与之同事。而今我欲引兵东行,诸将愿去者随我一道投奔高王,不愿去者速去投奔宇文,我绝不为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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