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命运不公。

……

她虽是白蛇，是旁人口中的妖孽，但却学法向道，从未吃过人，且与人为善。有的时候，她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更像是人。

此刻的白素已经遍体鳞伤，但依旧表现出极为狂暴的气息，堂堂妖仙级别的实力，也是她能顶住正乾教三大高手围攻的本钱。

所以，再打下去，怕是得全军覆没。

相婴甚至已经想好，哪怕知道要撞个头破血流，她也要去。

他们却不知，此刻白素在听到妹妹被害，早已经丧失理智，就是奔着和正乾教同归于尽的。

对于这帮自命不凡的道人，有的时候脸面比性命都重要，如今毁了他们的脸面，等同于在他们心窝子里扎了一刀。这已是白素所能做到的最大复仇。

她如今生的，如五百年前姐姐那般美丽动人，道行、法术也都相似，甚至，她也凭借自身实力，成为山河六圣之首。

下一刻，天穹之上，出现了一道人脸。

这一点毋庸置疑。

按照相婴的打算，她成就妖仙，就会杀上正乾教，将所有正乾教的道士斩尽杀绝。

虽说拼死反扑也能拉一些正乾教的道人垫背，可终究，对方惨胜，自己这一方是惨败。

“走，都走！”白素嘶吼一声。

“当真？”

为此，白素必须出手。

巨大无比，压迫感十足。

正乾教自诩正派，所作所为却要比她这妖还要歹毒凶，却无人指责，无人质疑，依旧高高在上。

被大妖元浚救回来的相婴已修炼有成，只是距离妖仙境界依旧是差了一点。

这三河六圣，麾下所掌妖魔不计其数，只是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罢了。

这日，她如往常一样，入梦坊市，准备再最后听一次坊市说书人的故事，然后，就打算潜入正乾教，为姐姐报仇雪恨。

饶是她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这金光绳。

这时天穹上，突然落下一道长有千丈的长绳。

不管不顾，不惜一切代价。倘若妹妹死了，她便是拼了命也要让整个天都峰为妹妹殉葬。

这话说的诚恳。

除了修炼，相婴最喜欢的就是听各种故事。因为小的时候，姐姐每天都会给她讲，就似乎，她可以在各种光怪陆离的故事当中，暂时忘却烦恼，可以感觉到姐姐，就在她身边。

成不了妖仙，便无法报仇，这是相婴心中的执念。

这已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正乾教那边，就连岸上的大能都出面了，随便出手，就将她这个妖仙给擒住，试问，其他妖圣，又如何能与之匹敌？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报仇的可能性越发渺茫。

坠龙山。

毁了天都峰，这就是对正乾教最大的报复。

说完，天穹上的人脸也是消失无踪。

“相婴，总算是找到你了。”

显然，这个突然出现在天穹上的人脸，是正乾教早已登岸的祖师爷，是真正的大仙级存在。

声音如滚滚惊雷，席卷而去。

甚至可能都不如五百年前姐姐围攻天都峰的威势。

相婴虽然记着这仇怨，却也知道，时机未到。

却没想到，也是这日，她与某人，有了命运一半的相遇。

且，是大多数。

这一点，看似不多，似一步之遥。

显然它们也清楚眼下的局势，白素让它们走，就是在保全他们。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条蛟龙靠近，与白素低声说了一句话，后者突然眼睛一亮。

“何止认知，你还是我徒弟，人生知己。”

“胡说八道，有何凭证？”

“蛇女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