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城郊有园,扫庭院、备香茗、有诗书,可抚琴吟诗、可跑马弯弓、可坐而论道,愿邀昔年同窗一游。虽说天子无私事,以天下为家,可……”韩嫣面色平静,上前一步,扶着刘彻往榻边带,“早些安置了吧,臣告退。”
刘彻一笑:“知道了。”却顺手把韩嫣簪发的木簪给拔了下来,握在手里,“一个人睡,空荡荡的,就让它陪我一晚吧。”
韩嫣头发黑亮柔顺、长且浓密,单靠一支簪子是挽不住的,总是先用发带系好,再拿黑线编的小网笼住,最后才插上发簪。这个习惯现在显现出优点来了——不会因为一根簪子掉了便披头散发,出现某些狗血画面。
微微点头,把刘彻扶到榻上坐定:“洗漱歇了吧,臣告退。”
瞄了一眼韩嫣的发髻:“好。”
春陀一招手,一溜小宦官捧盆的捧盆、拿帕子的拿帕子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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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未央宫,望着晴朗的星空,呼吸着清冷的空气。韩嫣跳上马,拼命往城北赶去。
汉长安城格局与后来的京城很不一样:长安城宫南城北,皇宫在长安城的最南边,从南往北,方是各种官衙、权贵府邸、民居、市坊之类;所以,守卫皇宫的禁军也被称为南军。后世自隋以后,都是宫北城南的,皇宫在城的最北,往南去才是各种其他建筑。
天已经黑了,长安城门早关了,出城回庄园是不现实了,只得到弓高侯府住一晚了。快要宵禁了,要是在先帝刚死便被在大街上抓住违反宵禁……韩嫣抖了一抖,继续发挥苦练来的骑术。
刚在弓高侯府大门前立定,便响起了钟鼓声——宵禁开始了。好险!
韩则还没睡,听到禀报,坐在正房里等韩嫣。
兄弟俩面对面坐定。
“来了?”
“借住。”
“被免职?”
“还没有。”
“出宫住?”
“早想了。”
“皇帝决定的?”
“自己出来的。”
韩则静听下文。
“皇帝住宣室榻上,不再睡地板了。”
“你也回原来屋里,别再睡绳子了。”
我有病才在睡觉的时候爬绳子上去!
韩嫣有段时间闲得发霉,企图学习古墓派,结果——功夫不负有心人,如果是脑筋清醒的时候,他无论是站着、躺着、坐着都掉不下来,还能在上面跑步,如是睡着了……扑通!只剩下摔下来的份儿。好在他还知道什么叫循序渐近,一开始绳子只是离地三尺,否则——这韩家又得办一年里的第四次丧事了。当时还懊恼的来着——小龙女是COS不成了,老老实实睡吊床吧——可怜我这辈子白长得这么漂亮了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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