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和林宴在门口僵持了很久,最后顾笙放开了林宴的手腕,“你早点休息吧,我们还是彼此冷静冷静比较好。”
顾笙走了两步,忽然开口道:“对了,那个项目,莫老原本给你留了留,但是我没有找到机会和你说,莫老问我愿不愿意去。”
林宴不可置信的看着顾笙的背影,然后听见顾笙说:“我答应了。”
林宴的耳朵忽然之间像是失聪一般什么也听不见了,他眼睁睁看着顾笙家的门打开又关上。
林宴双腿一软,然后坐在了地上。
林宴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打开门走了进去。
顾笙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要和自己分手?还有他答应了莫老是什么意思?林宴忽然想到了冷战那天顾笙在吃饭的时候问他,有没有什么要和他说的,林宴没有反应过来,原来顾笙说的就是出国那件事。
林宴顿时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所以顾笙是知道了那个项目的名额有他,但是他却没有和顾笙说,顾笙是为这件事在和他生气,他怪自己擅自做了决定。
所以现在顾笙是在报复他吗?他没有和顾笙商量就决定不去,顾笙也可以不和他商量就出国去。
林宴坐在地上,双手使劲抱住自己的头,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他无声的呐喊着,嗓子只能发出“啊——啊——”沙哑而痛楚的声音。
他早知道自己这种人不配得到爱,二十六年都过来,他却偏偏不信邪,林鞅那种人渣的孩子,活该一无所有。
林宴一夜未睡,殊不知隔壁的顾笙也是一夜未眠,他们谁也没有理会谁,各自上班去了。
林宴的嗓子经过一夜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发的严重了,他真的像是哑了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莫老让他过去的时候,林宴正在忙,脸上不仅没有一丝笑容,反而还阴翳的可怕,仿佛整个人都被一片灰色笼罩住,像是秋日里墙角凋敝的花草。
“你做什么去了?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
林宴摇了摇头,莫老看他的样子有些奇怪,“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林宴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莫老瞳孔一缩,“说不出话来了?”
林宴点点头,莫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些年轻人,非得把自己搞的遍体鳞伤,你也先别来上班了,先去医院看看你的嗓子,万一一辈子哑了,可得不偿失。”
林宴摇摇头,莫老挥了挥手,“看不懂,看不懂,只能听懂人话,能说话了再过来。”
林宴迫不得已只有应下来,给莫老鞠了一躬然后往外走,莫老却忽然叫住了他,“有什么问题,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那小子之前为了你的事特意过来求我给你留一留名额,他年龄比你小,但看得比你清楚,你别自己钻牛角尖。”
林宴闻言浑身一震,原来顾笙特意为了他来求了莫老,应该就是在他去A市那天,可是他却没有回来。
林宴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冲莫老鞠了一个躬,然后离开了。
他和顾笙之间的确有问题,邬以丞说得没有错,两个人心脏和心脏贴的太近,想要伤害彼此,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