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人最是自私,又是离不得男人,我爸以前经常打她,我和她说过,实在过不下去就离婚吧,她反手就给我一巴掌说我是白眼狼,哪有这样挑拨父母关系的。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说了,她被打了也要骂我没用,只会看着她挨打,可是我爸不仅打她也打我,我还没有我爸腰那么高,骂我也没用。后来她生了甄以瑶,又讨厌甄以瑶脑子不好使,现在又要结婚了,还好她年纪大了,生不出来,要不然又多一个受罪的。”
邬以丞说这话的时候手里夹着烟,时不时吸一口,看起来懒散又洒脱,根本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情。
这些事情邬以丞以前很少和他说,顾笙也知道他不好过,所以他爸妈才经常让顾笙带着邬以丞回他们家,至少有口热饭给邬以丞吃。
“我不想管了,她要是再被打,我也不管了,我累了。”
邬以丞以前从来不会说累,总是活得没心没肺的,顾笙看了他一眼,“你和他复合了?”
邬以丞的表情怔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顾笙说得是谁。
他吸了口烟,仰着脖子露出性感的喉结,烟雾缓缓从他的口吐中出来。
“我把他上了。”
邬以丞露出一个可以说非常欠打的笑容,顾笙愣住了。
随即邬以丞又说道:“当年上完老子就跑路,我哪有那么好上。”
“所以你们俩现在两清了?”
邬以丞耸耸肩,“当然不,我还没有上够呢,哪里有那么容易放过他。”
顾笙皱了皱眉头并不赞同邬以丞的举动,“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他也不是什么温顺的兔子。”
“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
顾笙听见邬以丞的话不禁为他担忧起来,邬以丞这个人说自己心里有数,恐怕最没有数的就是他了。
“不说他了,我今天听沁姨说你差点给他带回来一个儿媳妇?”
“你别听我妈瞎说,她就会瞎起哄。”
邬以丞笑着看向顾笙,显然不相信。
顾笙看着邬以丞那揶揄的笑容,并不多做解释。
他们俩去逛了逛学校,顺道去庙里上了香,顾笙想起这里的香火还挺旺盛的,于是特意跑去求了一道符。
“你今年居然去求符了,你不是不信这些吗?”
邬以丞对顾笙的举动很是吃惊,顾笙淡然的回答他,“去年运气不怎么好。”
“哈哈哈,阿笙你是被扣工资了吧?”
经过那棵粗壮的姻缘树的时候,顾笙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却发现上次和他相亲的那个男人,顾笙记得叫范阳。
范阳大冬天的只穿着一件并不怎么厚实的大衣,脖子上围着围巾,看起来十分时尚且和这个庙子显得格格不入。
“看什么呢?”
邬以丞凑过来问道,顾笙回过头来,“没什么,走吧。”
邬以丞却是不信的,他顺着顾笙视线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看不得了,竟然看见了上次顾笙的那个相亲对象。
那男人长得唇红齿白,手里接过庙里的师傅递给他的红绳,并将红绳递给身旁穿着烟灰色大衣的男人,那男人身量高轻易就将那红绳系在了树梢上。
系好之后温柔的揉了揉那唇红齿白的男人的头,似乎是感觉到有视线盯着他们,男人转过了头来,恰好与邬以丞的视线撞在一起。
邬以丞隔着大老远就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邬以丞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一笑虽然灿烂,但是却没有到达眼底,他在对方惊讶的视线中跨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