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学锋像是只暴怒的狮子,“顾笙,你真是好样的!你他妈不知道老子喜欢了他十年吗?你喜欢谁不好要喜欢他!朋友妻不可欺你不知道吗?你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啊?”
顾笙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然后目光笔直的注视着周学锋,他清浅的眼眸里有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如果他和你在一起了,或者哪怕他有一丝喜欢你,那我再喜欢他都不会表现出来,可是我向他求证过了,没有,他明确的告诉我他和你只可能是兄弟或者连兄弟都做不成。林晏是单身我也是单身,我为什么不可以追求他?”
顾笙的目光瞬间变得充满攻击性,“至于我们俩之间,各凭本事罢了。”
周学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林宴居然会和顾笙说这种话,一定是顾笙骗他的!
周学锋捏紧了拳头,然后猛地向顾笙的脸打过去,“我去你妈的各凭本事!”
顾笙一侧头,就躲开了周学锋的拳头,周学锋怒不可遏,“你他妈还敢躲?!”
顾笙眉头一皱,眼神发冷,“之前那一拳是我这个做兄弟的不地道,该打,可是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有让你打第二拳的理由。”
“还有,周学锋,你自诩自己喜欢了林宴十年,可是你自己算算,这十年里你的那些莺莺燕燕有断过吗?你对林宴的喜欢也就只是这种程度而已,你所谓的情深似海,到头来也只感动了你自己而已。”
周学锋猛地一抬头,死死的咬紧牙关,“那你要我怎么样?为林宴守身如玉吗?我是个男人,我有基本的生理需求。”
顾笙并未正面的回答周学锋的问题,而是提到了林宴的母亲,“你和林宴一起长大,林宴的母亲早早去世,你应该陪着林宴渡过了那段最痛苦的时光吧。”
周学锋不知道顾笙为什么要提到林宴的母亲,他认识林宴的时候林宴的母亲就已经去世了,林宴也变了很多,沉默寡言,到处打架滋事后来又不知道因为什么跑回去乖乖上课,然后开始了他漫无目的的打工生涯。
“你什么意思?”
顾笙觉得周学锋这个人简直是无可救药的愚蠢。
“林宴他极度缺乏安全感你看不出来吗?而且不是小女生那种普通的缺乏安全感,他对感情不信任,他无法去依靠任何人,因为他觉得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而你明明有所有喜欢他的人都没有优势,却硬生生给全毁了,周学锋你拿了一副好牌,却打了个最烂的结果。”
顾笙不顾周学锋内心的惊涛骇浪,继续说道:“或许对现在很多人来说,心里有喜欢的人在没有追到的情况下在外面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走肾不走心,但是林宴不同,他要的是一心一意,心无旁骛,非他不可。如果你从一开始就一直守着他,根本不需要十年那么久,他早就和你在一起了。”
这大概是周学锋第一次见顾笙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但是顾笙的每一句话都于他像是晴天霹雳,原来他从一开始就弄错了方向,林宴说的他们不合适,并不是指别的,而是说他的心不够诚,至少对林宴而言不够。
他一直以为自己有机会,毕竟林晏这些年一直单身,他以为林晏对自己还是有好感的,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可以的,可是并不是,他从一开始就被三振出局了。
但周学锋一直执迷不悟,感情这种东西如果可以人为控制哪里还有那么多爱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