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廷毕竟刚才出院,身体还虚着,姜幼夏怕他真的有事,不愿让他去公司,软磨硬泡着,让盛景廷在家里休息。
中午,盛景廷吃了药睡下,姜幼夏趁这个空隙,去了趟医院拿亲子鉴定。
原本还怀揣着不安,但看到亲子鉴定结果时,她才暗自松了口气。
好在,果果跟乔修珏真没有关系。
否则盛景廷还真能吃了她。
已经出来,姜幼夏便没打算那么快回去,打了车去了医院看看,听说果果昨晚已经出院了,姜幼夏如遭雷劈。
不用想,她也知道,这是沈玉珠做的。
她只是没想到沈玉珠竟然真那么狠,果果还生着病,她竟然一声不吭就把果果接走了。
心里不安,姜幼夏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周姐,问她果果被接回哪里去了。
第二个电话才被接听,周姐支支吾吾:“抱歉啊少奶奶,这……我也不知道把果果小姐送去哪家医院了。昨晚夫人来的太突然,我也没来得及告诉你。”
“周姐,你真不知道吗?”
“夫人不让说。”周姐愧疚道:“少奶奶,你别太担心。果果小姐怎么说都是夫人的亲孙女,她不会伤害果果小姐的。”
换做之前,姜幼夏必然不担心。但现在,果果的身世已经暴露……
周姐安抚了姜幼夏几句,怕她继续问,就挂断了电话。
周姐握着手机,正准备进客厅,一道声音就从身后响起:“周姐,你在跟谁接电话?”
措不及防响起的声音,周姐浑身一颤,扭头一看,陆婉柔正站在身后看着她。她脸上噙着温和的笑意,但莫名让周姐感到心虚不安。
“陆小姐。”
“你在跟幼夏打电话?”
“不是,我是跟我儿子。”
“周姐,伯母现在还在气头上。现在家里正乱着,你可别乱说话,惹伯母不高兴。”
陆婉柔意味深长地盯着她,轻笑着提醒:“幼夏迟早是要跟景廷离婚,你的东家姓盛,姓沈,可不姓姜。”
“陆小姐误会了,我是在跟我儿子打电话。”周姐镇定笑了笑,拿着手机就进去了。
心里则有些不忿。
不姓姜但也不姓陆,吓唬什么人呢。
周姐在盛家多年,也算看着盛景廷长大的,自然也清楚陆婉柔那些心思。
她是不太喜欢陆婉柔这样面善心狠的,只是陆婉柔也本事,哄得沈玉珠开心,非要撮合陆婉柔跟盛景廷。
她一个保姆,自然说不得什么。
越想,心里就越不喜欢陆婉柔。如今果果下落不明,要不是陆婉柔教唆的沈玉珠把果果接回来,果果彼时也不会下落不明。
……
陆婉柔在原地里站了会,敛了情绪上沈玉珠的卧室。
沈玉珠神色憔悴不堪,活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正半躺在床里。看到陆婉柔进来,沈玉珠唤了声柔儿,就拉住她的手问:“有消息了吗?”
“伯母,你别担心,我已经让我爸在找了。肯定能找到,不会有事的。”
沈玉珠闭了闭眼睛:“景廷一向心疼那对贱人,万不能出事,让景廷知道。他肯定会恨死我的……”一说,沈玉珠眼泪又开始狂落。
心里是又恨又怕。
怕的是果果不见了。
恨得则是盛景廷为了姜幼夏母女,竟然说出她要逼死他这种话。
他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啊,是她的命。
她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他好吗?怎么能这么跟她说话。
陆婉柔抱着沈玉珠,让她依靠着自己:“伯母,你别伤心。一定会找到的……”顿了顿,陆婉柔又揣测道:“该不会是景廷做的吧?谁会那么无聊,绑走果果?是不是景廷怕我们,才故意先把果果接走的?”
果果的身世还未对外说过,如今盛果还是盛家唯一的千金。
不应该有人敢那么大的胆子,连盛景廷的女儿都敢掳走。
沈玉珠脑子乱的很,这一听,她就否认:“不会是景廷,他要真把人抱走,也不会一声不吭的。”
她这个儿子,胆子大得很,连死都敢威胁她。
真要把果果接走,也不用那么偷偷摸摸。
陆婉柔揣测:“那会不会是姜幼夏?”
她这一说,沈玉珠倏然一顿,拧紧的眉,薄怒骤显。
陆婉柔道:“我也是猜测,伯母你先别担心,有消息,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沈玉珠攥紧的拳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张憔悴的面容阴沉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