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姜幼夏没办法说服自己不在意那段时候被诋毁被羞辱的屈辱,就像是根刺扎在她的心脏里,让她无法去原谅面对盛景廷。
每说一句话,她都得斟酌后果,每做一件事情,她都害怕盛景廷会对她发脾气,折磨她。
都说人人平等,但压根就不是。
这个社会的人是分三六九等的。
盛景廷这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贵公子是上流,她姜幼夏则在最末。在盛景廷跟前,她就像是个蝼蚁像是个玩具,他宠就宠,想欺负就欺负,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所有的一切,都得看这位贵公子的心情。
即便是夫妻,他们的位置,也从来都是不平等!
敞开心扉去爱盛景廷?她不是没做过,可她失败的一塌涂地。
他的爱,她要不起。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陪着一双儿女长大,只要他愿意,她还是会履行一切盛太太该有的义务。
“夏夏。”
“你不用拿离婚来诱惑我,你想毁约,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姜幼夏深吸了口气,握紧了被子,抬眸跟盛景廷对视,一字一句道:“你想要孩子,好,我给你生,你高兴了吗?”
“夏夏。”
姜幼夏转身,调转了位置压在他的身上:“你想要我满足你,但我请你,做完了你就去洗澡睡觉。你年纪也不小了,孩子都快六岁了,别整天想情情爱爱了成吗?”
她是真的恼了,赌着气,也用不着盛景廷动,她全包揽了。
自伤一千杀敌八百的做。
只求他消停,饶了她,别再整这些乱七八糟的来折腾她。
或许她曾经是个恋爱脑,有情饮水饱,为了爱情,要她命都可以,但她现在不是了。
离不离婚,对于姜幼夏来说,也根本不重要了。
她只想要安稳的生活!
说是折腾完,就让他去洗澡睡觉,但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心里憋着一口气,盛景廷就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折腾的她死去活来。
直到天亮了,她受不了了,哭着求着他,软绵绵的声音都沙哑了,浑身戾气的男人,才肯消停下来。
睡到中午姜幼夏才醒,浑身酸疼的站不直腰,双腿都是抖着的。
沈玉珠原本不满姜幼夏大过年的起这么晚,但一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脖子喂了围巾,都盖不住的痕迹,想到凌晨隐约听到的哭声,沈玉珠也把那火给压下了,让周姐给她熬了柴鱼鸡汤补身体。
婆媳俩的关系一直不和,这还是头一次,沈玉珠主动关心她。
姜幼夏也没什么反应,只冷淡的说了声谢谢。
沈玉珠有些别扭,还是将一早准备了,但迟迟没给的新年礼物给了姜幼夏,一个蓝色的丝绒盒子跟一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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