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第二天醒来时,姜幼夏出了一身的汗。
身旁,盛景廷正用关心的目光注视着她:“做噩梦了?”
还是寒凉的春季,出了一身的热汗,着实奇怪。
“没事。”姜幼夏摇摇头:“只是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
男人注视着她的凤眸深邃,轻启的薄唇尚未开口,病房紧闭的门扉在这个时候被打开,沈玉珠领着孙子孙女提着早餐过来。
“爹地,妈咪早安。”果果甜甜唤了声,盛宸晞也跟着唤了声父亲妈妈。
盛景廷颔首,摸摸凑过来的女孩小脑袋。
“你今天做手术,先吃点早饭。”
盛景廷已经洗漱,姜幼夏还没,让他们先说话,姜幼夏就进浴室里刷牙洗脸。
一会手术,不好吃太多,也不能不吃,沈玉珠就给他盛了碗粥,盯着盛景廷吃完,一双儿女来之前已经吃过了,就在旁边陪着。
沈玉珠将昨天去求的平安福给盛景廷:“一会做手术的时候,你拿着,开过光,很灵的。”
“……”盛景廷轻蹙墨眉,似乎无奈。
沈玉珠知道他的心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是给妈一个心理安慰。”
不想影响到盛景廷的心情,沈玉珠也不多说什么。
做手术,还是危险系数不低的,宛若鬼门关里走一遭,沈玉珠如何都不能不担心的。
可即便如此,她也只能祈求顺利。
盛景廷将平安福手下,伟岸的身躯穿着病服,有种羸弱的美感,棱角分明的俊脸神情淡漠,宛若漫画中勾勒出的病弱贵公子。
“不管成功与否,请妈你记住,姜幼夏是我太太,你的儿媳。”简言意骇的话,意味深长。
是怕沈玉珠会找姜幼夏的麻烦。
沈玉珠张了张口,心里倍感委屈,正欲图说什么时,洗漱完的姜幼夏从浴室里出来,她暂时把话吞咽回去,说道:“行了,我还能拿她怎么样。”
说话间,沈玉珠抬眸对姜幼夏道:“先吃点早饭吧。”
姜幼夏觉得他们母子两的氛围不太对劲,倒也没多问,只是颔首用起了早饭。
中午,盛景廷手术,他们则在外面等候。
两小的也在,果果不太懂,盛宸晞小脸却愈发凝固。
“妈咪,不担心哦,爹地说他只是进去一会的,很快就可以出来的。”盛果常年在医院里待着,与汤药为伍,虽然不太理解心脏病的严重性,也知道进去肯定不舒服的。
软软的安慰,让姜幼夏寻求到了几分温暖,摸摸他们的脑袋。
盛宸晞性子随了盛景廷,寡言沉默,没有果果的贴心安慰,只默默地陪在一侧。
手术要几个小时,姜幼夏在这待着无所谓,怕两小的累着,让沈玉珠带他们回去。
沈玉珠心里担心盛景廷,不肯走,姜幼夏只好打电话让游萝过来,送两小的回盛公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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