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磁性的声音如同千年寒冰般冷冽震慑,陆婉柔浑身一抖,小脸惨白不已,不解怎么会惹他生气。
他不是一向很疼盛果的吗?
反应怎么那么大?
“景廷,我只是关心果果……”那辩解的话,在男人深邃的黑眸中淹没。她委屈的红了眼:“你心情不好,我出去就是了。”
说着,陆婉柔作势要走,见盛景廷真的没搭理她,才压着心里那股妒忌,真的出了办公室。
姜幼夏送了文件下楼上来,就看到了陆婉柔从办公室里出来,秀眉一扬起,见她脸色不太对劲,姜幼夏进了办公室问盛景廷:“你对陆婉柔做什么了?怎么让她哭着出去啊。”
男人靠在老板椅里,捏着眉心没吭声。
那张脸,气色很不好。
姜幼夏看着桌上的咖啡,便说:“平时看她还挺关心你的,看来也不过如此。你身体不好,本就浅眠,她还敢给你泡咖啡,是怕你身体能好了是吧。”
盛景廷见她阴阳怪气的数落陆婉柔,眼眸眯了眯。
姜幼夏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啊?心疼她啊!”
“心疼你,行么。”盛景廷没好气的说了句,一把拉住姜幼夏的手,把她拥入怀里。
小女人身上淡淡的薄荷味涌入鼻息间,男人皱着的眉,才有了一份舒缓,紧紧拥着她,姜幼夏被他抱,快要喘不过气来。
正要让盛景廷松手,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进来的是容少宸。
姜幼夏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起身,反被盛景廷抱得更紧,握着她的细腰,让他牢牢坐在大腿里。初级男人深邃的凤眸,姜幼夏没再动。
容少宸见着这一幕,心知盛景廷这小心眼的男人是故意的。
他单手抄着袋,扬起嘴角便说:“我说最近找你,怎么都不见你人了,敢情是躲在这温柔乡里。换我,我也哪都不去了。”
“你来做什么。”
“今晚是谢家老头的寿辰,你别说,你不去吧?”
谢老爷子?
姜幼夏很快就想起来了,是谢桥的爷爷。
早前她在盛景廷的日程表里看过这个安排。
容少宸笑着邀请:“正好在附近谈点事,时间也差不多了,一起过去?”
……
晚上七点,谢家别墅灯火通明,璀璨奢华。
从外院到内院布置的LED小灯明亮,与夜空星辰相映,夜风轻吹,衣着华贵的那女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风生,衣香鬓影,推杯换盏。
婚内出轨的丑闻过去后,姜幼夏第一次跟盛景廷一起出席宴会。
两人一经出现,顿时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谢家在景城地位举足轻重,来者皆是商政两界的权贵,有头有脸的人物。
姜幼夏穿了一条改良款的旗袍,长发随意编成韩式编发在脑后,素雅恬静,淡淡的妆容,也无法掩盖她的美貌。
跟早前一袭明艳红裙截然不同。
也不难看出,盛景廷为什么会那么宠她。抛却她的心机手段,确实,是有被宠的本事。
在场的宾客不由在心里想着,脸上或多或少有所表现,姜幼夏自觉讽刺,也不甚在意。
盛景廷一贯不怎么参加这些宴会,以往多是沈玉珠走动,或者遣人送份礼物也就算了。
他今天会出席,惊讶的不单是姜幼夏,还有谢家人。
谢家的次子,跟盛景廷还有一些交情,见他过来,就跟他父亲一起来跟盛景廷打招呼。
目光落在姜幼夏身上时,又喊了声盛太太。
上次在皇廷夜宴里,谢俊的调侃,姜幼夏还记得,只淡淡的点头,就乖乖跟在盛景廷的身侧。
简单地打过招呼,忽然一个着着英伦风老式西装,五六十岁的老人走了过来对盛景廷道:“盛总,你来了,我们老爷在楼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