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廷看了眼浑身哆嗦,情绪激动的沈玉珠。
他一言不发接过亲子鉴定,当着沈玉珠的脸,直接把亲子鉴定撕了。
“景廷!”沈玉珠尖叫着要夺过来,盛景廷手一扬,撕碎的亲子鉴定报告瞬间散落在地上。
“景廷,你在干什么啊你!”
“不过两份假报告,妈,你激动什么?”盛景廷冷峻的面容平静,漆黑如墨的凤眸平无波澜睥睨着沈玉珠:“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你儿子的话,你就不能信了?”
沈玉珠脸色有些白。
盛景廷冷眼看向旁边同样脸色不太好看的陆婉柔,盯得陆婉柔浑身发怵:“景廷、我……”
“我说过,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
陆婉柔俏脸一僵。
“柔儿也是为了我们家好!”沈玉珠反驳了句,挡在陆婉柔跟前:“景廷,你怎么知道这亲子鉴定是假的?我看分明就是真的,你少维护着姜幼夏,她……”
“我不护着她,护着谁?”成熟男人的气场不怒自威,盛景廷冷嗤:“妈,你就这么想你儿子离婚?”
“我当然不是,我只是不想看到被她给……”
“在你眼里,你儿子就是个傻子?”
沈玉珠被他噎住,如鲠在喉。
“看来妈你也没什么事,很晚了,早点休息。”
说完,盛景廷面无表情拉着蜷缩在他身后,几乎没吭声过得姜幼夏转身就走。
门砰一声被风吹着关上,沈玉珠脑袋一空,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上,气的心口疼。
陆婉柔忙不迭去扶住她:“伯母,你没事吧?”
沈玉珠惨白如纸的脸很白,陆婉柔一脸担心的将她扶着到床里坐下,柔声安抚道:“伯母,景廷他只是气昏了头,不敢相信真相,才会对你说那样的话,你别生气,别伤心,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沈玉珠眼泪唰唰的直掉,捧着心口就哭着骂:“他个没良心的,我这不还是为了他好吗?你看他说的都些什么话啊。我就他一个儿子,我做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他。他就是被迷昏了头了。”
陆婉柔替她顺着气,好言相劝的安慰着沈玉珠。
“柔儿,这亲子鉴定是真的吗?”
陆婉柔不认为姜如潇敢拿着个骗她,何况,要盛果真的是盛景廷亲生的,依照姜幼夏的脾气,刚刚不可能不否认,还一直躲在盛景廷的身后。
她思索着,口吻笃定对沈玉珠道:“伯母,您要不信,我们可以再验一次。”
“对!无风不起浪,这肯定有古怪。再验一次!”
沈玉珠赞同的点点头,咬牙切齿道:“要姜幼夏敢拿个野种来骗我,我饶不了她!”
都是姜幼夏这个贱人,要不是她,盛景廷怎么会那么跟她说话?
都是她教坏了她儿子!
出了盛公馆,盛景廷才松了牵着她的手。他力气不小,攥红了她一圈手腕。
姜幼夏舔了舔稍显干涩的唇:“你刚为什么还要护着我?”
见男人一言不发开了车门,要上车,姜幼夏上前挡在车门前,拦住他跟他面对面:“盛景廷,你这样有意思吗?”
一边不相信她,一边羞辱她,又一边护着她。
这样左右横跳,就不怕是精神分裂了吗?
姜幼夏哑着声质问他:“你究竟相不相信我。”
“打狗还要看主人。”
男人冷漠的话音落在耳畔,姜幼夏攥紧了手指:“只是这样吗?”
盛景廷冷峻的脸庞一瞬冰冷阴鸷:“不然你想我昭告天下,我盛景廷的老婆给我戴绿帽,我就是个活王八,给人养了五年闺女么?”
他的话,如同寒天雪夜,当头给她浇了一盆冷水,冷的她浑身都在发抖。
……
回到君庭,盛景廷又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偌大的房子,就剩下她一个人。
姜幼夏把屋子里的灯全都开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觉得浑身都难受。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姜幼夏也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翌日,她精神萎靡到了公司,陆婉柔没来,问了秦或才知道,是请假了。盛景廷这会也不见人,姜幼夏不知道他去哪了。
姜幼夏打了姜如潇的电话,是关机状态,联系不上,心里不放心果果,她干脆给周姐发了消息后,就赶去了医院。
孰不想,就撞见了沈玉珠,她正在拔果果的头发,显然是想给果果做亲子鉴定。
小丫头吓得不行,蜷缩在床里,一看到姜幼夏就红着眼睛喊了声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