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夏有些被吓到,被搂进了他的怀里,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鼻而来,仿佛轻而易举就能抚平她内心的烦躁不安。
嘴上不饶人道:“不是不想看到我吗?抱着我干什么,也不怕膈应你。”
盛景廷也不说话,只抱着她就睡。
他脸色太差了,姜幼夏也不吵他。被他拥着没一会,她竟也跟着睡了过去。
醒来,已经是傍晚。
身旁没了盛景廷的身影,要不是床头柜里留了便利贴,她还以为盛景廷回来只是她做的梦。
盛景廷回盛家了。
这跟节骨眼回去,不用想,姜幼夏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不太放心,可沈玉珠现在怨恨极了她,在这母子俩跟前,她一向没有话语权。
回去也没用。
正思索着,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苏安娜打来的,与她说了,已经按照她的意思,将邹淑赶了出去,问她什么时候能放了秦洋。
姜幼夏心里烦着,只说了这两天,就掐断了通话。
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回盛家看看。
与此同时,盛公馆——
“盛果根本不是你亲生的,这婚,你必须离。”沈玉珠见盛景廷现在还执迷不悟维护着姜幼夏,她气的拍桌起身:“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承认姜幼夏这个儿媳!”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盛景廷抬起的凤眸冷冽:“你想要赶他们母女出门,好,你把我也赶出去,别认我这儿子。”
“景廷!”
“妈,我只要她。我不逼你,你也别逼我。我不会跟姜幼夏离婚,除非我死!”
沈玉珠浑身一颤,气的险些没有昏厥过去:“盛景廷,你为了姜幼夏,你竟然这么威胁自己的妈妈?她究竟给你吃了什么**汤,你才如此执迷不悟?”
“我倒也想知道,陆婉柔给你吃了什么**汤,你才铁了心思,要逼你儿子离婚!”
旁边的陆婉柔闻言,吓得面容苍白:“景廷,我……”
话还没说完,男人冷漠的扫了她一眼:“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盛景廷声音冷漠,沈玉珠张口要说话,盛景廷则说:“你要想气死我,你随时可以把他们赶出去。你眼里但凡还有我这个儿子,就别想着为难她们母女。”
“你……”
“姜幼夏怀孕了。”
‘“什么?”
沈玉珠闻言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你说她怀孕了?”
陆婉柔也是一脸难以置信。
姜幼夏怀孕了?这怎么可能?
盛景廷没回答,心脏隐隐作痛,他闭了闭眼睛,起身告辞就走了。
沈玉珠喊了他一声,见盛景廷头也不回,气的跌坐在沙发里,那张脸情绪狐疑不定。
“伯母,你先消消气。”
“柔儿,姜幼夏真的怀孕了?”
“我不知道……”陆婉柔摇了摇头:“我没听说过。”眸色轻闪,她说:“会不会是景廷怕伯母你为难幼夏,才故意说的?”
换做别人,沈玉珠也不怀疑。但盛景廷这么护着姜幼夏,还真有可能。
“不管是不是怀孕,这婚必须离,我们盛家,不能要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末了,想到白天在君庭里,乔修珏护着姜幼夏那紧张样子,沈玉珠又咬牙切齿恨恨地道:“谁知道这贱人,是不是又去偷人了!就算真怀了,也不一定是景廷的呢!”
“伯母你先消消气。”陆婉柔轻抚着沈玉珠的后背,替她顺气。想到什么,她又缓声说:“果果现在还在医院里,要不要先把她接回来?”
沈玉珠一听就不乐意了,一想到盛果不是盛景廷亲生的,她心里就一阵堵塞,哪里想看到盛果?把她接回来,岂不是添堵?
陆婉柔轻声说了句:“幼夏一直很在乎果果。”
“还是你聪明。”
沈玉珠一听,脸色才好了分:“有这死丫头在,我就不信,姜幼夏那贱人,还敢耍花招。明天我就去把盛果接回来!不,现在就让周姐把那丫头给我带回来,省得她撺掇景廷去接人。”
冷冷一笑,沈玉珠当下给周姐打了通电话,让她把盛果带回家里来。
省得再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