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紫勿和张郎战战兢兢,就像犯了错的孩子,等待爸爸打屁股的感觉,上午军训练习打靶吓得老走神,十枪有九枪脱靶。可是奇怪的是,一上午过去了,那个教官并没有来找他们,也没见自己班的教官惩罚自己什么,看来是躲过一劫了,紫勿心里的石头稍稍落地。
中午军训完,照例去食堂吃午饭,紫勿和望飞、张郎他们一起,刚到食堂打上饭,吃了一口,还没来得及下咽,就听见旁边的同学议论纷纷声。
“你们听说了吗,11连的一个教官被人泼水了,泼的满身都是,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呢!”一位同学说道。
“嗨,据说那教官和我们院的院花幽会呢,估计是暗恋院花的小子看不惯吧,搞个恶作剧破坏破坏……”另一个同学猜测说。
“什么呀,你们不要瞎猜,人家根本不是幽会,你们说的对院花很好的那个教官是吗,经常给她送吃的、用的的那个教官,那是人家院花的哥哥!哥哥疼妹妹,照顾妹妹,怎么能是幽会呢!”第三位同学辟谣说。
紫勿差点一口饭没喷出来!这这这,这算哪门子事啊!站在旁边吃饭的张郎脸都青了!紫勿瞪了一眼张郎,低声怒骂道:“你小子靠不靠点谱,你不说他俩是约会吗!你的情报也太坑爹了吧!我算是被你害惨了!”
张郎此时显得六神无主,一时懵了,半天缓过神来,低头道歉道:“对不住兄弟,我也不知道他俩是兄妹啊!我情报收集处理能力确实有待提高,弄的现在这么尴尬的局面,我也不想啊!对不住了,紫勿!”
“跟我道歉没啥用,现在想想怎么跟人家那位教官道歉吧!咱们恶搞了人家,人家没给我们连长、教官打小报告,没处理我们,这是多大的宽容啊!赶紧想想怎么跟人家道歉吧!”紫勿又气又恨地说。
张郎一个劲地点头。
紫勿看到紫勿傻乎乎地一个劲地点头,哭笑不得。
紫勿何尝不知,道歉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这不明摆着说坏事是自己干的吗?而且那个教官也不好找,军训的时候不是一个连的不在一起,军训完了教官就都撤了,撤到哪也不知道,想找那个教官道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紫勿思虑了一下,拍了一下张郎说:“别一个劲点头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到军训结束的时候,单独找那个教官道歉吧。”
“好,听你的。”张郎也觉得这样比较好。
接下来的几天,军训项目越来越少,临走的前一天,是去野外“拉练”,所谓“拉练”,其实就是背着军被,徒步行走10公里。军训时是要求被子叠的跟豆腐块似的,同学们列队行走,一个个背着豆腐块似的被子,活像一个个背着炸药包!紫勿比较惨,那时候没有听余正的建议,带了个厚点的被子,难叠不说,背着也是沉得要命。
“拉练”队伍从操场出发,紫勿扫了一眼,咦,怎么没见余正那吊丝?问了一下望飞,“余正去哪了?”
“在那边呢,和那一群人一起坐在那边呢!”望飞给紫勿指了一下。
“啥?为啥他就不用去‘拉练’。”紫勿甚感不公。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去医务室不知用了什么招,开了一个假的病例证明,就成病号了,光荣地加入了所谓的‘病号连’,PS一下,‘病号连’就是因生病不能参加军训项目的病号组成的连队,多具有讽刺意义啊,哈哈!”望飞边说边笑。
紫勿笑不出来,心里只有“敬佩”,余正啊余正啊,你当真是个奇葩!这么好的招数都被你发现了,只是你还是后知后觉啊,军训都快结束了,你才这样做,比别的“病号”落后了好多啊,不过也好,至少躲过了“拉练”。
“拉练”开始,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军训结束前的最后一个科目拉开帷幕。紫勿一路上边走边回顾,自己目睹了整个军训有趣的故事,不过可能别的同学遭遇的故事也都很“精彩”吧,想来军训确实是件有意思的事,虽然抱怨声不断,可是真到快要结束的时候,还真有点舍不得。
跟着大部队走着,忽然听见连长拿着大喇叭,冲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喊道:“队友们,现在我们一起唱军歌好不好!”咦,这个主意好,省的只走路无聊死了。同学们一致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