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桃子姐”夏暖燕点头她的这以后算什么意思夏暖燕着实不明白
桃子陪笑说“对了暖燕姑娘庄主请你到承春阁看戏你看老身这记性轿子都给你准备好了”
“什么”夏暖燕一时沒明白“庄主为什么要请我去看戏”
“哟姑娘看你说这话的我们庄主可是很少请人看戏的这是你的福气还问为什么尽管去就是了开开心心的看戏总比呆在房里闷骚着好吧”桃子的柳叶眉一动一动的她的语气听起來十分暧昧不清
夏暖燕心里的发都竖了起來南宫纬对她的态度她从來就拿捏不准“这样吧桃子姐我先换身衣服你出去等会我换完衣服就出去”
“不用了姑娘穿什么都好看不会失礼的让庄主久等就不好了去呗”桃子半推半拉的把夏暖燕往外拉
直接有人把夏暖燕引到南宫纬身侧南宫纬是头也沒抬直眼盯着台上喝戏的随口和夏暖燕打了个招呼“來了坐吧”
夏暖燕理了理裙子在南宫纬一侧坐下台上喝的是古老的戏《姻缘记》这戏是一部苦情戏有两大看点一个是穷书生爱上冯千金冯母棒打鸳鸯另一个是冯千金和穷书生生死相恋最后逆母命以两人私奔结终
《姻缘记》在早前还是一部禁戏不受百姓待见毕竟姻缘讲的始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后來冯千金那种为爱不惜一切的勇气还是慢慢打动了一些人这戏才又渐演至今
夏暖燕无心看戏她心思更在南宫纬身上以南宫纬这身分这年纪看这出戏的确让人费解而又格外别拗
少顷南宫纬才悠悠的说话“暖燕姑娘觉得这地方怎么样”
“这地方挺好的就是嘈杂了点”夏暖燕实言相告
南宫纬浓眉向上抬了抬缓缓的笑了笑“嘈杂好嘈杂好只有在这环境下才是说往事的的地方沒有人注意你在做什么也沒有人去听你说话”
“这么说庄主今天找暖燕來是有事要说了”
“要不然你以为我真找你看戏”南宫纬终于扭过头看了一眼夏暖燕忽而敛起淡淡的忧愁冒出这么一句话“昨天那舞我知道是你跳的二十年前也是在那地方在那时间我看过一次就那么一次”
夏暖燕惊讶之余不知该如何作答“哦是吗”
“是谁教你的”
夏暖燕坦言“一个舞姬爹从小就让我习舞读书认字凡事都请最好的师傅教我的那舞姬说我资质好就教了我”
“这么多年你是头一个让我有想把这段往事说出來的冲动”南宫纬笑了笑起來他眼角的细纹越渐明显整个人顿在那里陷入了他的回忆里有道是回忆总是惆怅的这话不假凛然正气的南宫纬此时沒了往日的光芒说不上颓废但也沒有神采奕奕
夏暖燕觉得南宫纬往下要说的话至少对他來说分量很重的所以她不敢多言一直诚挚的端坐着头也仰起腰板也挺直了无论下面的话与她有沒有关系她都都表现出对南宫纬说的这段过往是尊重的
南宫纬整理了言语才慢条斯理的长话短说“其实我还有一个表妹白家过不了天灾早年就剩下她那么一个小女孩我就把她接到南宫山庄了如月这丫头可怜我当然给她最好的只要她想要的我都给她谁知道这丫头只爱文不爱武打小对诗词歌赋悟性特高而且她也长出息沒让南宫家丢脸长大了更是一等一的标致你说这么好的姑娘又生在南宫山庄多少能人达士想娶她”
“最后她却嫁得不尽如意吧”夏暖燕咬着嘴唇颤颤有说南宫纬说的是白如月她刚才一听心里已经按捺不住了她对白如月这三个字格外敏感她也分不清自己希不希望此白如月亦彼白如月
南宫忱点点头“那丫头好爱不爱偏偏爱上一个穷酸大夫那也就算了她爱我就成全她呗谁知道那小子穷人不穷志死活不愿入赘南宫家如月那丫头可是才色均可倾国我怎么可能让她随着那小子到处流浪去就让媒婆给如月说亲去了”
“结果呢”
“结果”南宫忱轻轻叹息“我还记得那天是我三十岁的生辰那天如月很乖巧说要给我最好的祝福然后就给我跳了这支舞沒想到第二天她就不辞而别跟那小子私奔去了”
夏暖燕垂下头什么也沒有说她似乎已经肯定南宫纬口中的白如月就是纠缠她半生的那个白如月此如月亦彼如月可怜的人儿和她一样把这一生都所托非人
台上的戏接近落幕冯千金和穷书生喜结良缘生下一儿一女冯母上门认亲呵多完美的结局写得很好的是戏剧真正能过得很好的真的不是生活白如月情痴一生换來的竟只是一世骂名不见尸骨
“如月这丫头心气也太高了现在想必该是儿女成堂了事情都过去了二十几年了也不知道回家就算不回家也让我知道她还好”
“也许她也是有心无力吧儿女缠身的想走开一时半会也不容易”夏暖燕把头放得更低几乎把头埋进了衣服里面她不想让南宫纬看到她眼里的雾水
夏暖燕头一回为白如月说好话她从未想过是在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