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只是猜测而已,至于是不是,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了。”夏暖燕明确的言明,末了,她又补充一句,“对了,清风,最近王爷好像为了朝廷的事,茶饭不思,这事,你就先别让王爷知道,省得他又徒增忧心。”
清风想了一下,重重的点头,“好的,那清风先下去了。”
如果柳玉晶真对夏暖燕图谋不诡,这事,事关重大,清风是不敢隐着君世诺的,不过,细想,退一万步來说,如果,只是一场虚惊,那也让君世诺徒忧,清风觉得,那样,就不必要了,所以,就答应夏暖燕,先让这事,瞒一下君世诺。
从触到柳玉晶那双手时,夏暖燕断断续续的猜想,再想到昨天那女刺客,还在那似熟悉的声音,夏暖燕也想过,那个想抱着她,同归于尽的人,会是柳玉晶,只是,她们无冤无仇,何以,柳玉晶宁可枉送性命,也要她,活不着呢?
想到这里,夏暖燕哆嗦了一下,人心,终究是复杂的,明明是恨你入骨,却可以在你面前,笑语卑恭,柳玉晶,是恨她入骨了么?她不清楚,或者,是为了她口中的小姐,又或者,是为了她口中的少爷,这么一想,夏暖燕更是糊涂了,她向來不喜欢揣度人心,真相,总会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与其种种猜疑,不如让它自动浮出來再说。
不过,有一点,夏暖燕是相信柳玉晶的话的,这个世界,唯一骗不了人的,就是感情。
曾说,举杯相望,儿女情长,白首不离,后來,故梦成殇,镜花水月,各安天涯。
柳玉晶说起这段刻骨铭心时,她的隐伤,不是装出來的,夏暖燕不知道,那是一段多么美丽的感情,或者是关于天长地久,或者是关于青梅竹马,或者是关于山盟海誓,又或者,只是关于细水长流,夏暖燕唯一知道的,是,这一段过往,是柳玉晶心里的最温暖。
如果夏暖燕再细想,也许会明白,一个人,和她素昧平生,能把她恨入深骨,大抵,也就只有因为,第三个人,大抵,也就是因为,她,把她心中,最温暖燕角落,摧残无全。
夏暖燕这么一想着,一个转身,看到千环,千环在看到夏暖燕的时候,急促的转身,欲逃,被夏暖燕叫住了,“千环,你过來。”
千环走上前,怯怯的跪下,“奴婢叩见王妃。”
“先起來吧,”夏暖燕温声说,“我说怎么都沒见过你了,还以为你离开王府了呢,怎么了,见我就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沒有,王妃,奴婢,不是……”千环一脸慌乱,语言不整。
“好啦,我也沒责怪你的意思,让人家看到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好好说,刚才怎么看到我就跑了?”
千环低下头,小声慑嚅,“奴婢以为,王妃不会让奴婢有好日子过,现在,奴婢在厨房做事,也是整天心惶惶的,生怕王妃哪一天想起奴婢以前的种种恶习來。”
夏暖燕本想据理说,我怎么就不会让你好过了,不过,看着千环慌张的样子,也就沒有再说,只是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在厨房,你就安分做事就好了,别想太多,去吧。”
“那,奴婢先忙去了。”千环转身,又再回,咬着牙说,“王妃,其实,望月小姐一直挺信任奴婢的,可是,在她出事前些日子,她几乎沒让奴婢近身服侍过。”
“是么,我知道了!”夏暖燕惆怅,有些事,她不想追根,因为无论结果如何,总有人受伤,比如,言望月的死亡,可是,有时候,不是你不想追根,这根,它就会沉埋不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