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望月垂目咬唇,君世诺和夏暖燕都看在眼里,君世诺随口笑着,轻而易举就帮言望月圆了场,“这个简单,我也行,‘田’字四方实,十字推上去,‘古’字自生成。”
“我也不赖,‘困’字四方实,木字推上去,‘杏’字自生成。”楚应天洋洋洒洒的接上,说完,抓起一颗葡萄,往嘴里送。
楚笑歌也不依不挠,“别以为你们就了不起了,虽然我不怎么喜欢读书,好歹我娘也是个才女,这难不倒我的。”
“笑歌,这事,与端王妃,没扯得上关系吧,你还是直接说,你怎么移字法了。”楚应天咧嘴,他从小就喜欢逗楚笑歌,他这么一说,大家也就跟着哄笑了。
“好,我说,不就是一个字吗,‘日’字四方实,一字推上去,一字推上去,推上去,推上去……”
“推上去,成了什么么字啊,先生从来就没教过我这个字念什么。”楚应天用食指蘸点茶水,在桌子上比划出口字上面加一横,表现出一副受教的样子。
“输就输了,我又不是输不起,那我自罚一杯了。”楚笑歌狠狠的跺着脚,端起一杯酒,仰头就饮,酒水从咽喉里,一骨碌的滑下肚。
君世诺打趣说,“笑歌,这回可不关端王妃的事了。”
夏暖燕拉着楚笑歌的手,“笑歌,不管他们,我们再来。”
“就是,这次,由我来出上联,你们一人对一个下联,这样,我就不会输了。”楚笑歌咧嘴,得意的笑了,好像她做了件多么正确的事,微略沉思小刻,她想起端王妃曾经出了个上联考她,“雨中啼泪,雨泪渗和无人晓,望月姐,这回你先来,世诺哥哥,你可不能帮她了。”
“这,我试试。”言望月为难的蹙目,转而又皱眉,片刻功夫,舒眉转笑,“黑豆和石,豆石相渗如何食。”
“望月姐,虽然通俗了点,不过,还是对得挺上的,也算过了。”楚笑歌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就像当初,学着当初端王妃的语气一样。
楚应天不紧不慢的说,“我也有一下联,梅里插桃,梅桃相映香何来。”
“嗯,月下看影,月影相抚独自怜。”夏暖燕啖了口茶,杏目轻垂,悠悠的说,语毕,楚笑歌和君世诺同时看着他,楚笑歌是惊讶的,君世诺的目光却不是那么些明显,只是一刹那的惊骇,却又给人感觉是那么的不经意。
夏暖燕冲楚笑歌笑笑,放下茶杯,“怎么了,这么看我。”
“没有,没有,想到一些事而已。”楚笑歌唐塞一番,而事实,并没有人太注意她的异常,楚笑歌的心里,像揣着一只小兔,上下窜跳着,夏暖燕和端王妃的下联,怎么就走到一致了,是无巧不成书吗?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夏暖燕。
楚应天拍着君世诺的肩,“世诺,到你了。”
“我啊,认输,你的下联优雅至极,而暖燕的呢,整个下联的意境,和上联对到了一致,我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了,输得心服口服。”
一群人的嘻戏,有人发自内心,真笑了,有人忐忑着,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