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有些诧异,她家并没有小孩子呀,这是谁的房间?
他摇摇头准备转身就走,现在可没有时间耽搁,可猛得想到了什么,杨念身形剧烈颤抖起来,彩旗……玩具……大力!
难怪那房间如此整洁,难怪彩衣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什么时候,大力悄然站在了他身后,眼睛痴痴的看着房里,嘴里不停喃喃:“彩旗…玩,彩旗…玩…”
这个傻子像个傻子般一步步走进房间,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眼里的泪水一直往外淌,阿哥又没有不见,自己到底在哭什么?
他摸索着每面彩旗,又慢慢挪到床边,仔细抚摸着每样东西,每件衣服,嘴里咕哝着什么,没人听得清。
杨念红着双眼看着大力,但是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半响,他将彩衣的尸首搬进房里,默默关上门,心底狠狠咒骂了一句:这操蛋的世道!
冲出院子,杨念又回过头看了眼,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可耳边隐约传来的吼叫惨嚎,让他不得不走,不管这些剩下的人是不是对后营集心怀二意。
可只要是人,那就轮不到畜生来宰!
朝着最近的惨叫处飞奔而去,半响后,黑色的刀光爆发,又倾刻归于平静,然后,一道人影跃起,又疾扑向下一处……
不光是他这里,城中时不时冒出纸符,爆发时的火光,还有虎头枪带出来的尖啸,亦或者六爷那沙哑的俚歌,甚至那此起彼伏的痛吼、惨笑声,都在告诉他,每个人都在竭尽全力,他并不是一个人。
整个城西声势最盛处,当应该是靠近清水河的长安街路口,清河的万千竹剑与无尽黑雾交错、纠缠在一起,剑气呼啸、狼嚎怪叫,不时爆发出雷霆巨响。
……
汗水顺着髻角滴下,体内空空如也,精气全无,杨念喘着粗气,踉跄着拐过一处街角时,却见着燕长生将那平日里视若生命的虎头枪丢在一边,犹如条死鱼般正靠在台阶上。
两人面面相觑,看着对方的狼狈模样,突然齐声大笑。
此时已近黄昏,整整一天,征战未停,水米未进,他们俩是年轻力壮、底子好才支撑到现在,其他人包括那些道长们都已撤回了河东边。
现在的城西除了他俩,只怕已是没有活人了,可惜那头妖狼再次重伤逃得不见踪影,这也让杨念真正见识到,这些妖物的诡异难缠。
幸好精怪都被杀光了,包括那头掘墙的山甲精,也被流机道人的机关兽围歼至死,现在河西边全是到处游荡的凶兽,要想全清理干净只怕还得好几天时间。
燕虎枪带着一队人匆匆赶到,见着靠在一起的两人,憔悴、严峻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意,招呼着人将他俩搀扶起来,杨念摆了摆手,
“虎头叔,我还要去接大力,就不和你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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