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老师的话中还有些不尽之言,可杨念却没有深究,提起茶壶给夫子重新沏了杯茶,道:“那现在阿爹到底要不要见那些人?”
“你阿爹现在只怕是懒得理会这些事啰!那些人要得不过是个心安罢了,老师便将他们都叫过来,索性一次将话讲透了,免得麻烦!”
说完夫子掏出了张纸符,默言几句,便抛了出去。
纸鹤飞走以后,杨念才惊奇问道:“这也是道门纸符?为何觉得有些差异?”
夫子笑道:“这不是道门所产,而是那听风司所出,只能传讯百里,洛清远此来便送了老夫几张,以便联络方便!”
说完又感叹起来:“这些年,听风司可是做了好大事情,招纳各路散修,创办听风书院,也不知那位大司命逆水流想干些什么?或者说他身后那陛下想要做什么?”
杨念现在不关心白玉京那些破事,他只担心阿爹的事情到底该如何处理?
不一会儿,王彦与那洛清远便联袂而至。
杨念将两人迎至书房,便站在容夫子身后,夫子先请茶,然后直截了当说道:“两位此来见杨三刀是为公还是为私?”
俩人相视一眼,最后还是那王彦说道:“就当为私吧!”
夫子呵呵笑了:“那就好办了,其实三十年前,那杨横便已死在了那南疆雨林里,现在后营集的这位杨三刀,不过是个洒疯子,是个瘸子废物,两位又何必如此念念不忘?”
见两人依然面无表情,默然不语,夫子又冲着洛清远直接道:“白玉京那位皇帝可是宁愿假装不知道,也不愿杨横再活过来?”
洛清远对着老友,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夫子却是没理他,转头又对王彦道:“南象新晋为州,杨横更是不能再活过来,这是大夏的南象,而不是杨家的南象,可对?”
两人面色微变,双双拱手示意,这些话他们却是不好说得,有违心中道义,他们并不是那种是非黑白不分的人,可现在情况却不得不管!
杨三刀,或者说杨横是绝不能再出现,否则就是一场大地震,不光南象,连那白玉京都不知会发生什么!
夫子叹了口气,沉默半响后道:“兽潮退去之后,老夫会劝他离开此地,不再出现!”
王彦面露喜色,他想要得就是这个结果,后营集被归籍,只要这人不再出现,那么当年的黑甲在南象州,就算是烟消云散啦!
洛清远却是面色羞愧,他不是王彦这官场老油条,觉着有些难以面对老友,看着他身后的杨念道:“只要老夫还在一天,这孩子以后听风司绝不会容人欺了他就是!”
他这话总归是番好意,夫子还是代杨念拱了拱手,杨念在夫子身后一直呆立不动,像个木偶菩萨般不言不语,此刻见三人已谈完,冷不丁问道:“小子想请教王府君一事,还望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