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茶说:“你还吃了什么?”
孟海说:“还喝酸面汤了,啊,酸面汤啊,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遗憾的是,我没有迟到麻花,因为麻花刚刚搓好,我记不清了,好像才刚刚和面,反正那麻花还没有炸呢,我没有吃到炸麻花。啊,我回忆那时我们村的炸麻花时的那种氛围,我就很感动,那是一种怎样喜庆的气氛啊,那是一种怎样欢乐的气氛啊。我永远纪念那样的气氛。炸麻花。”
马茶说:“还有吗?”
孟海说:“还有。我的妈妈后来在小城里给别人搓麻花,那是一个麻花店,那里卖的麻花,不是我童年时的麻花,是那种很大的麻花,居然还有甜麻花,我始终没有吃过那种很大的麻花,跟婴儿手臂一样粗大的麻花。我的妈妈那时在搓麻花,我有一次去看我的妈妈,我看见了穿着工装的我的妈妈,他在辛苦地搓麻花。我就想,同样是搓麻花,童年时候的搓麻花,气氛是那么喜庆,是那么轻快,而长大后我看到的妈妈,看到的那些同妈妈一样搓麻花的妇女,我感受到的不是喜庆,而是一种人被压榨后的那种压迫感,那种窒息感,雇主压榨劳动力的那种缺乏喜庆感的气氛,破坏了我对搓麻花的好感。”
马茶说:“是呀,同样是搓麻花,却给人两种不一样的感觉。”
孟海说:“我在战斗,我始终在战斗,那个叫霍猫的人,不做大侠了,做起了诗人,我不是那样的。今天我出去上厕所了,去的是公共厕所,从公共厕所出来,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一个人。我跟他打架了。”
马茶说:“是吗?今天跟一个人打架了?”
孟海说:“我今天跟一个人打架了,他打架的时候,骂人,一边骂一边打,我脚踢得很高,我的脚踢到了他的头部。我始终在战斗,我就是要战斗,我要战斗。”
马茶说:“你是跟一个跟你一样大的人打的架吗?”
“不是。”孟海说,“我是跟一个比我小很多岁的人打架,他嘴上不好,总是骂人,他还不太会做人吧。我见他骂我,我就要战斗了,我跟他打架了。”
李念十说:“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你们在外面跟谁发生了冲突,我不管。你们跟别人怄气,跟别人动手,我不管。过去我认为动手就是暴力,我认为爱动手的孩子不是好孩子,是那种不可雕也的坏孩子。然而最近我认为,有时候动手是必须的,有人老是动嘴骂人,或者说一些轻蔑的话侮辱人,他们老是动嘴,你又不想动嘴,那么你只有动手解决了。动手解决问题,有时候是必要的。有时候,还真得动一动拳头,有时候,还真得动一动武力,有时候,还真得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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