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该来的总会来，不但县派出所来了8名同志，钱所长他们派出所作为片区负责，也派出了4名骨干协助调查。

早上8点开始，12人对校领导、老师和同学采取一对一谈话方式了解情况。

女生胆子小，哪见过这阵仗啊！看到一字排开的12名穿着制服的人，英气逼人，吓得腿都直哆嗦。

男生倒是翘首以盼，一副要问我要问我的表情，但是选的男生比较少，郭磊和班长郝东民在其中。

两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旁边的女同学恨不得掐死他们俩。

其他女生都往后躲，孙莹倒是胆子大，站出来，“怕什么，我第一个进去。”孙莹说完就进了询问间，询问间是老师办公室临时腾出来的。

负责询问孙莹的正好是钱所长，他对孙莹的身份进行了简单的登记，然后就拿出小本本和笔，开始询问。

“死者平时学习成绩怎么样？”

“在班级算中等。”孙莹客观地说。

对面的同志长得黑，坐在那，周身凌厉，正气凛然。和老师提问不一样，这次是帮着派出所同志了解案情，孙莹觉得有一种新鲜感和自豪感。

“死者平时性格怎么样？”

“文静，话不多，喜欢独来独往。”

“死者平时和老师同学相处的怎么样？”

“人缘一般，但和谁也没发生过口角。”

听到这钱所长对孙莹还挺刮目相看的，这学生见到他一点惧色都没有。老钱好歹在部队待过8年，上过战场，现在虽然退伍了，军人那种凌厉气势一直都跟着他，再加上他长得又黑，他严厉起来，连所里的人都怕他。

这丫头居然不怕！

而且回答的问题简洁，全在点子上，更让老钱刮目相看。

“那死者有没有其他社会关系，和社会上的人有过来往吗？”老钱最后又抛出一个问题，然后就注视孙莹。

孙莹第一反应是不能说出他表哥，虽然刘文娟的死肯定和他没关系，但难保会给张晓峰带来麻烦。

电石火花之间，孙莹迟疑片刻，“她和我不是一个宿舍，私下没什么交集，这方面我还真不太清楚。”

孙莹的反应，没逃过老钱的装似无疑的一撇，他在本子最后一个问题上画了个圈，做了记号。

军人的敏锐洞察力告诉他，这个地方肯定有问题。

“好了，谢谢你的配合，我的问题问完了，现在你可以离开了。”老钱站起身。

“不用谢，我应该做的。”孙莹大方一笑，说完就出去了。她之所以第一个进来，就是要帮张晓峰解除嫌疑，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已经被人注意。

她本想说出张艳杰那晚晚回的事，但刘文娟是第二天死的，时间对不上。而且张艳杰也说她只是去了厕所。

老钱明显感觉，最后一个问题是个突破口，可是孙莹明显不愿意多说。

外面紧张排队等候的同学，见孙莹没事人一样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张艳杰一直藏在队伍的最后面，见孙莹出来缓缓地朝她这边走，心就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