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要脸,我怎么偏偏就姓施了呢?晦气!”
施洛语在一旁小小声的抱怨,被耳尖的吴朗听了个正着。
“无事,以后你嫁给我,咱们的孩子姓吴就成。”
花似锦磕瓜子的动作一顿,歪头看了一眼吴朗。
[你小子真勇啊,不怕被甩几个大耳刮子啊!]
施洛语一愣,随即脸一红。
苏老将军哈哈大笑,笑声大到婆媳两人都停下来了。
花似锦烦躁地看了一眼苏老将军,心底再次狠狠叹息。
[就说了让他在宅子里待着,出来干嘛啊?瓜吃一半很难受好不好?我还等着婆媳二人打架殃及池鱼,联手打爆施洛语叔父的狗头呢!]
苏老将军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笑着摆了摆手。
“你们继续,老朽只是路过,路过……”
婆媳二人齐齐翻白眼,这老男人找借口能不能找个像样的,听起来别这么假的啊?
说好的路过,你怎么还盘腿儿坐下了?
等等!
这老头子坐下了?
他屁股底下那人……怎么有些眼熟?
花似锦也没想到,苏老将军为了证实是路过的,特意走到施家人面前,将施洛语的叔父拽了过来,而后坐在了屁股下面。
“你小子最好不要动,也别大喊大叫。不然老夫这可以熏跑战马的臭屁送给你,怕是你接不住这份福气。”
花似锦唇角轻抽,很好,这很苏家。
手里的瓜子突然就不香了,好想念母后啊!
也不知道母后最近怎么样了,此行可还顺利,有没有遇到危险?
京郊。
费尽心思终于破解各个机关,见到大儿子的太后娘娘,激动地快步跑了过去。
伸手在大儿子脸上爱怜地摸了摸,张嘴就是一声巨大的喷嚏。
“阿嚏!!”
太后手忙脚乱地将大儿子满脸口水擦干净,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脸。
“母后的好大儿,你受苦了。是母后的错,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你的踪影,真以为你死了。”
“好在阿嚏!你还阿嚏!活阿嚏!”
太后气得狠狠一跺脚,“烦死了!是不是封居胥那个臭小子在念叨哀家啊!”
无辜躺枪的封居胥一觉醒来,缓缓坐起身摸了摸后脑勺。
[奇怪了,后脑勺怎么凉飕飕的?难道床底下有暗道?]
一想到这里,封居胥再也躺不住了。急忙起身将被褥抱到一边去,大半夜的哐哐拆床。
隔壁房间躺着的逐月听到了声响,快速起身朝这边而来。正打算推门而入的时候,突然停住了动作。
认真竖起耳朵听了听里面的声音,似乎只有陛下一个人在。
大半夜的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应该是想皇后娘娘想疯了。
闭上双眼斜靠在门口,只需陛下一声令下。
认真拆床的封居胥回头看了几次门,狐疑的挑眉。
[逐月这个傻小子不进来帮忙,在门口当什么门神啊?这点儿眼色都没有,还不如追风!]
可怜的逐月就这么被嫌弃了,可他并不知道,甚至还在外面暗暗夸赞自己有“铁汉柔情”的一面。
封居胥怎么也没想到,他以为的暗道没拆出来,反倒是差点儿把客栈拆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