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莹是昂着头走过来的，看看这些胆小怕事的女生，她颇为不屑。走到张艳杰身边时，突然一把被她拉住。

“你拉我做什么，松开！”孙莹至少有一个星期没给张艳杰好脸色了，她怎么还抓着自己不放。孙莹现在想明白了，为了高考，她必须得和张艳杰划清界限。

张艳杰本来动作并不大，她只是想悄悄问问孙莹都说了啥，可孙莹刚才叫的声音那么大，现在班上同学们都回头看他们俩。

张艳脸一红立刻就松开了手，笑着和大家解释，“没事，我们闹着玩的。”

真能装，孙莹冷哼一声，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张艳杰这么会演戏，这么多人看着，当然要和她把戏演全套，“找我什么事？”

张艳杰拉着孙莹就去远去的树底下，两个人叽叽咕咕的，大伙也都习惯，毕竟人家两人关系挺好。

“我就想问派出所同志都问了些啥？”

“怎么了，你心虚了？人又不是你杀的。”孙莹并没有看着张艳杰说，所以她没有注意到张艳杰眼底的慌乱。

张艳杰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很快恢复过来，“呵呵，孙莹，看你说的，我怎么可能杀人，我这不是胆子小嘛，怕人家问什么我答不出来。”张艳杰拉了一下孙莹的胳膊，不过被孙莹甩开，张艳杰只好尴尬地双手插进兜里。

“有啥回答不出的，知道你就说，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呗。人家派出所的同志要的就是实事求是。”孙莹不耐烦地说完，这才看向张艳杰，突然想起一件事，“张艳杰，你以前能模仿苏绵的字迹，是不是也能模仿我的？”

张艳杰听完脸刷的就白了，浑身僵直，“你什么意思？”

“我没啥意思，你咋脸都白了。”孙莹说完转身就走了，她以前傻，放着这么个搬弄是非的家伙在身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反咬自己一口。她以前还和苏绵是朋友呢，都能陷害她，那她有一天肯定也能陷害自己。

张艳杰一直站在树底下，直到孙莹的背影消失不见，张艳杰才觉得身体恢复了知觉。

苏绵站在女生队末，两人走过去她就一直盯着。刚刚两人的谈话和表情，她可是一字不差，一点没漏的听到和看到。

张艳杰一向会演戏，苏绵哪里见过她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难道刘文娟的死还真和她有关系？

孙莹的话不知道是试探，还是无心。不过不管怎么样，如果真和张艳杰没关系，那她的反应也太大了！

可是刘文娟如果真是张艳杰杀的，张艳杰也没有作案动机啊，她更想杀的人是自己才对！

苏绵发愣这么一会儿，前面已经又有几个女同学从询问室出来，都是外围人员，平时和刘明杰不怎么熟悉。

老钱接下来要询问的是和刘文娟一个宿舍的女生，先进去的是她最好的闺蜜艾英。

艾英一直在给自己做心里工作，她这些天都没睡过一个好觉，最好的朋友出了这样的事，她既伤心又害怕。所以人都走到台阶上，还觉得腿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