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帕米拉虽然不是毒藤女了,但她仍然是一个植物系的魔法师,可以与康斯坦丁、扎坦娜这样的存在归于一流。
最开始席勒知道的信息只有这么多,直到哥谭最后一个仲夏夜。
那晚的那场雨是这场漫长夏天结束的征兆,冷空气伴随着瓢泼大雨一起降下,有着从前哥谭绵密细雨没有的酣畅淋漓,整个世界都被厚重的雨幕笼罩。
因为受够了阴雨绵绵,席勒反而对正常节气的雷阵雨更感兴趣,他搬了把椅子坐在二楼,听着雨滴打在茂密树叶上,看花园里的池塘翻滚出大海才有的白浪,松软的土层上被浇得腾起一层白雾。
水是万物之源,雨幕之下的植物更显鲜艳,倔强的不受狂风暴雨催折的枝条怒吼出一曲磅礴的生命之歌。
但很快席勒就发现,庄园中间大树后面的藤蔓是有点太倔强了,不但没被沉重的雨滴砸下去,还越来越高,越长越快。
一个黑影出手了——那是正在雨里洗澡的小恶魔六角,他已经在席勒的庄园里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盆栽了,默克尔那对于其他植物来说太过奔放的园艺技术对他来说刚刚好,他就喜欢晒完太阳再洗个热水澡,让他有在地狱时家的感觉。
他正在那里用触手搓自己的背,就感觉到有一个黑影重重地砸在了自己背后的两条触手上,他条件反射的卷曲触手往回一拽,就听到庄园的二楼传来了喊声。
“六角!六角!把她放下!”
六角一回头,发现自己的触手竟然卷着一个女人,他慌慌忙忙的把对方丢到了旁边的藤蔓上,看到席勒张开雨伞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席勒问道。
六角学着默克尔摆了摆自己的触手示意,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席勒一抬头发现院墙上都是藤蔓,再一低头,看到树下趴着的果然是帕米拉。
她穿着卫衣和牛仔裤,整个人都被雨水浇透了,红色的长发湿漉漉的贴在面颊上,席勒伸手把她翻过来时,发现她的眼睛是睁着的,就是有些无神。
席勒伸手按在她的颈部测量了一下脉搏,稍显虚弱,但没有生命危险,再摸体温,完全的高于基准线,帕米拉正在发高烧。
默克尔也冲了出来,然后又被席勒赶回去拿毯子,他们很快把帕米拉卷到了一条厚毯子里,把她抱回了庄园的壁炉旁。
默克尔开始给帕米拉用酒精擦拭身体降温,席勒检测着她的眼动反应,最后两人确定帕米拉应该只是高烧导致意识模糊,没有什么其他问题。
席勒给社工部门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两名女性社工上门帮帕米拉洗了温水澡,换了身衣服,其中一名具有护士经验的量了体温并检查了身体之后告诉席勒,帕米拉的身上没有外伤,因此不是感染导致的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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