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门牌是不能动的,或者说不能长时间拿走,席勒估算了一下刚刚老化的速度,如果有专业螺丝刀的话,他应该可以在完全老化之前调换一次门牌。
看现在的情形,可能已经有人这么做过了,那么对方为什么要调换门牌呢?
门牌上没有什么灵异现象,那么问题就是出在门上,门牌一旦离开门,门就会开始迅速老化,而老化到终点会变成什么不得而知。
房间会跟着房门一起老化吗?
某个人冒着房门老化垮塌的风险调换门牌,证明混淆某个房间这件事对他来说比房间内的东西是否安全更重要。
席勒没有在左侧的走廊里看到任何缺少螺丝的门牌,他记得很清楚,刚刚看过去的时候,所有门牌都是被四个螺丝钉固定在房门上。
但是00号房却缺了两个螺丝钉,这两个螺丝钉去哪儿了?调换门牌的人为什么不把四个螺丝钉全钉进去?
太多的问题无法得到解答,让席勒感觉很不好,他从来都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而是那种你不让我痛快,我就让这个世界不痛快的人。
席勒走到了旁边的1902号房门门前。
他拿小刀把1902号房门门牌下方的两个螺丝钉给卸了下来,然后又走到了1901号房门的门前,无视正在撞门的某个脑袋,把1901号房门门牌下方的两个螺丝钉也给卸了下来,然后又走到了1903号房门门口……
没错,既然这个换门牌的人能卸两个螺丝钉下来,那席勒就可以把所有门牌下方的两个螺丝钉全卸了。
这两个螺丝钉不重要,没有这两个螺丝钉对席勒的情绪很重要。
问就是所有席勒都有病。
只能说大半夜的站在走廊房门前,一个又一个的撬螺丝钉的席勒,现在看起来是整个酒店当中最像鬼的生物。
就在席勒对1903号房门门牌上的螺丝钉下手的时候,他突然听见1903号房的房间里有动静,很快一个脚步声正在向门边靠近。
席勒的动作没有半点停顿,加快手里的旋转速度,很快,一个螺丝钉就被他卸了下来。
“嘿,你在干什么?!”
一个声音忽然从门后传来,猫眼那里黑影一闪,似乎有个人正在透过猫眼看门外。
“我在工作。”席勒说。
“你不能把那玩意儿拿下来,快滚开!”
“你是今天要退房的那个人?”席勒听出了他的声音,但是手下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没有?你不能卸那个螺丝钉,快把它拧上!”
“为什么?”
对方似乎被问愣了,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那你为什么要把它拧下来?你疯了吗?”
“我看1900号房间上就只有两个,我是个强迫症,所以我决定让所有房间的门牌上都只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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