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的建议是,正常的入院治疗,可能会更好一些。”查尔斯有些犹豫的说道:“我并不是正规的精神病医生,也没有过从业经历,我几乎没有诊疗经验,这么复杂的病例,恐怕……”
斯塔克和史蒂夫对视一眼,然后斯塔克开口说:“之前,我不是没有试过邀请全世界的心理学和精神疾病学专家给席勒进行会诊,然后,这场会诊就发展成了他们的校友会和病友会……”
而这时,史蒂夫突然转头看向斯塔克说:“你不是在自学心理学吗?你就不能尝试当个医生吗?”
“我记得某人跟我说过,他没有什么不会的,那么,用三天时间自学成为世界级的精神疾病学专家,应该也不难吧?”史蒂夫问道。
史蒂夫其实只是为了嘲讽斯塔克一下,但是没想到,斯塔克还颇为认真的说:“我当然考虑过这种方法,但恐怕这根本行不通。”
“行不通的原因并不是我不能够自学成才,而是因为,我自学用的许多论文和书籍,是席勒写的。”
史蒂夫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事实就是,想要给一个心理学专家治疗心理问题,本身就是一件有些荒唐的事情。
因为,以他们自己的理论水平来看,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有病,而他们明知道自己有病,还没有办法治好,那这个病情的疑难程度,恐怕就超乎任何人想象了。
“如果是其他事情引发的精神问题,或许我们还有办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我们这些人加在一块,几乎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查尔斯摇摇头说:”但如果如你所说,他是想复活某个人,那恰好就是我们的知识和能力盲区。”
就在他们的讨论陷入僵局的时候,席勒和死亡的对峙也僵持住了。
席勒万般无奈的看着那个天平说:“好吧,就算你不让我进你家,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个理由?”
“如果你是觉得我在外面能够给你提供更多的死亡,那我发誓,从今天开始,我连蚊子都不杀,直到你出现肯跟我谈谈为止,我要改邪归正了!你听到了吗!死亡!”
“我真是不明白……”席勒拿起那个天平的底部对着它抱怨道:“奥西里斯那么弱的神,你都愿意和他做交易,为什么我就不行?我到底差在哪里了?”
“我都说了,要是你觉得契约这种方式太原始,我们可以签合同啊,你不是和墨菲斯托做过交易吗?我可以请他当中间人,他最近已经学通了人类的合同法。”
“你要是不喜欢那只山羊,找奥丁也行,我和他也很熟,有这么多熟人作保,你对于这桩生意的顾虑到底在哪里呢?”
“如果你觉得分成制不行,那会员制也可以啊,甚至我们可以不走至圣所的会员通道,如果我们进行单人合作,你在我这里办理业务,我完全可以给你内部优惠价……”
“我真诚的希望你不要把我当成骗子,我做生意这么多年,诚信大家有目共睹。”
“你应该知道塞托拉克和西索恩吧?塞托拉克是我的老客户了,我给他介绍的业务套餐,甚至完全比不上给你的这么优惠……”
席勒拿着那个天平,不太像在做什么神秘的仪式,反而想拿着推销电话。
他索性找了把椅子坐下来,把手肘拄在桌子上,用手托着下巴,不停的对着天平念念叨叨,嘴里全是一些什么套餐灵活办理、加量不加价、专属优惠之类的词汇。
其实,如果死亡完全不回应,席勒也不会死皮赖脸的在这搞推销,可是,他一只手压住天平这一端的时候,对面就是有人跟他角力,这也就意味着,死亡其实一直存在于他的身边,根本就没走。
席勒也发现了,死亡就是不想让自己进死亡国度,但同时,她又舍不得和埃及神系的交易,所以还得遵从天平审判的原理。
这样,席勒就想出了一个办法。
当他按下有心脏的天平的这一端的时候,如果这一端被他成功按下去了,那他就会因为没通过审判而死,如果死亡不想让他死,就必须出现,然后按下天平有羽毛的那一端,这也就意味着,死亡就必须对这里投以注意力。
如此,这个天平就不再是审判用的信物,而变成了一部电话。
席勒在这边一摁,死亡不想让他进入死亡国度,就必须得接电话,去摁另一边,而他一摁另一边,就意味着他能够听到席勒在说什么。
所以,席勒摁着这一边搞推销骚扰的时候,死亡不得不按着另一边,接受这种推销骚扰。
开发出了这种新功能之后,席勒就充分发挥了传销头子的本质,不把死亡拉下水誓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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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席勒拿着天平在那念念叨叨的场景,在门外的三人看起来就更加恐怖了。
这不就是执念成疾,彻底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