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褚绍陵休整好后开始上朝,之前都是内阁大臣们议政,然后将折子送到后宫去由太后批阅后再发下来,如今褚绍陵回来了,太后一撒手将这些事全推给了褚绍陵。
朝中别的事还好说,只是一直有件悬而未决的事……
“太子,二皇子谋逆弑君的事宗府已经判下来了,只是皇帝一直没醒,这事就耽搁了下来,这……”
议政厅中龙位上空着,龙位之下摆了张椅子,褚绍陵平日就坐椅子上,褚绍陵拿过宗府的卷宗来随意的翻了翻道:“这有什么好犹豫的,遵明警训,直接处死褚绍阮,褚绍阮生母赐白绫,褚绍阮外家男子成年者处斩,未满十四岁者净身入宫为奴,女子皆充入教坊,家产查抄后全部充公……丽嫔已然畏罪自戕了,剩下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就是。”
出言问褚绍陵的大臣何柏涛家里与甄家以前是做过亲的,听了这话腿不禁有些软了,褚绍陵淡淡一笑:“不过……甄嫔为皇上诞下皇子,于大褚社稷有功,太后和孤想了想……还是网开一面吧,留下甄嫔直系一脉贬为庶,剩下的……该如何就如何。”
众以为褚绍陵刚揽政,就算是为了做做样子也会宽容些,没想到上来就这么心狠手辣,众看向梓君侯,梓君侯顿了下出列道:“太子,皇帝还病中呢,是不是……”
“那又如何了?父皇是怎么病的?还不是因为褚绍阮妄图谋逆!”褚绍陵提笔卷宗上写了几行字,拿过储君大印下印,抬头对梓君侯温和的笑了下,“侯爷实不必可怜这些妄图不法之。”
梓君侯心里叫苦,他哪里是想替褚绍阮说话,只是不想让褚绍陵刚理事就处置这样的灭门案罢了。
梓君侯摇摇头不再说什么,褚绍陵放下笔看着众一笑道:“众位大可是觉得孤太心狠了?”
众垂首称不敢,褚绍陵放下卷宗起身慢慢道:“以前孤王诲信院中时,太傅们每日教导孤的都是忠君爱民,孤如今也深以为然,但孤以为,这忠君爱民实不必表现面上,就像那二弟,众位大也知道,平日里对父皇可算是孝顺了,但最后如何呢?父皇病重,他下手比谁都不慢。”
“由此可见,面上的功夫是信不得的,孤从辽凉……啊,如今已经没有辽凉了,孤去了西夷一趟,又明白了很多,有些时候……以杀止杀,才是真仁德。不杀尽了坏,如何保护好呢?”褚绍陵一笑,“孤王不比父皇仁厚,日后……还望各位大担待了。”
众臣连称“不敢不敢”,褚绍陵淡淡道:“既然大们都没有异议,二皇子谋逆案就这么结了吧,这么简单的一个案子拖到现,传到外面去别不说朝中大们仁德,倒会说朝中无,连这点主都做不得呢。”
众又商议了下这次战事后封赏之事,都安排好后就散了,褚绍陵本要去慈安殿,梓君侯将拦了下来,褚绍陵笑笑:“外祖有话要教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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