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摇窈:“……”
卧槽不带这样的,不是让他这几天别过来吗?
不听话是不是?
存心跟我作对是不是?
相较于她的僵硬,薄锦阑眉眼舒展的坐在沙发上,衬衫纽扣解开了几颗,领带松解,袖子也半挽,随性中不乏优雅矜贵。
众目睽睽之下,江摇窈没办法,挤出笑容走到某人身边坐下。
当对面的程润之目光探究的看来……
“你真坏!”江摇窈一把抱住男人的胳膊,身子也黏了过去,捏着小嗓子娇滴滴的开始撒娇,“怎么来我家也不跟我说一声呀?”
眉骨微微一耸,薄锦阑低头望着她。
江摇窈毫不示弱的回瞪。
就你喜欢演戏是吧?
那就来!
谁怕谁?
再说这可是她暗恋多年的男神,白给她福利干嘛不要?
这么想着,江摇窈便开始捏他的胳膊。
结果没想到狗男人胳膊上也有肌肉,捏起来硬硬的,很结实,难怪那天晚上她哭着喊着他都不肯停……
薄锦阑依然姿态随意的坐在那里,看似不动声色,实则后背已经敏感到僵滞。
小姑娘今天穿了一条裸色系的无袖长裙,一头蓬松卷曲的黑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衬托着她皮肤格外的白。
当胳膊突然被她圈抱在怀里,他闻到她身上甜淡的馨香,某些尘封的记忆瞬间破土而出。
尤其当她细软的手指,在他胳膊上不停的揉捏……
明明毫无章法,却像是在刻意的挑逗,让他心潮暗涌,那晚亲密缠绵的画面也猝不及防的在脑海里浮现着……
于是——
江摇窈看着他的眼睛,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男人眼睛里平时总是蓄着一层薄薄的笑意,此刻却像是打翻了的砚台,浓墨漆黑,又似是蕴藏着两团火焰,滚烫浓稠,仿佛能烫到她的心里去……
最后,她率先败下阵来,别开视线,手指也不敢乱动,脸颊上更是绯红一片。
“啪!”
被迫吃狗粮的程润之放下茶杯:“我上楼看书。”
不想看这两人眉来眼去的秀恩爱!
他想要静静!
谁知——
“楼下这么大地方不够你看的?还得去楼上?”程老爷子吹胡子瞪眼。
程润之微笑:“爸,我觉得你也应该回避一下。”
程老爷子:“……”
两秒钟后,他反应过来:“对对对,我突然想到二楼阳台的那盆兰花应该换盆了,走走走!”
……
长辈们一离开,江摇窈就像被按了开关,瞬间松开双手,再往旁边挪了一大截。
她努力压抑着还在疯狂乱序的心跳,开始质问:
“你干嘛突然跑过来?不是让你这几天别来家里的吗?刚才我差点露馅你知道吗?下次能不能别这样突然袭击?”
胳膊上柔软的触感消失了,薄锦阑似笑非笑的凝睇着她,嗓音似乎有些哑:“我今天过来有事。”
“什么事?”
薄锦阑指指脚边的袋子:“来拿昨天的换洗衣服。”
江摇窈气鼓鼓的虎着脸蛋:“让司机来拿不就好了,有必要你亲自跑一趟?”
薄锦阑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语调漫不经心:“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能不紧张吗?万一被外公和舅舅发现我跟你谈恋爱是假的,你知道后果多严重吗?”江摇窈使劲瞪他,“我外公凶起来很吓人的!还有我舅舅,你知道他练过五年的拳击吗?”
薄锦阑慢悠悠的点头:“知道。”
程润之打拳的兴趣就是源于他,就连拳击教练都是他介绍的……
“所以我也是为你考虑。”江摇窈苦口婆心,“如果他俩真的发起火来,我毕竟是程家亲外孙女,打骂几句也就算了,你不一样,你养尊处优的……这小身子骨根本扛不住的!”
薄锦阑看着她鲜活娇艳的脸蛋,扯唇低笑:“我这小身子骨?”
江摇窈眨巴眨巴眼,突然变得结巴:“那什么……你拿到衣服就、就赶紧走吧,时间也不早了。”
薄锦阑嘴角上扬:“除了拿衣服,其实还有另一件事。”
江摇窈简直服了,语气也变得很暴躁:“你还有什么事呀?”
薄锦阑不紧不慢,从口袋里拿出两张小票。
江摇窈忙接过来,一看到上面的数字,当场万箭穿心。
法国查尔多一级庄拉菲古堡红酒礼盒198888元!
H州状元峰明前龙井299999元!
纯手工古瓷名窑兰花茶具498888元!
还好送给程润之的香烟很便宜,只要几百块钱,可——
江摇窈抬起脸瞪他:“你买这么贵的礼物干嘛?”
薄锦阑嘴角上扬:“贵吗?还好吧。”
江摇窈:“……”
是啊。
对于第一财阀的现任首席执行官来说,区区不到百万的礼物根本不算什么,可关键说要还钱的人是她呀。
江摇窈咳咳两声,人穷志短道:“不好意思啊,我手头没这么多的现金,要不……”
分期付款?
先欠着?
“要不我给你支个招?”薄锦阑接过话。
江摇窈眼睛一亮:“你说?”
薄锦阑勾着薄唇,突然朝她靠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美颜暴击,让江摇窈瞬间呼吸一窒,连带着心跳也陡然乱了序。
她有些慌乱,忙用手撑住沙发往后退。
可随着男人不停的靠过来,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将她浓浓笼罩,江摇窈睁大眼睛,身子不停往后,再往后……直到整个后背都贴在沙发上。
而薄锦阑双手撑着沙发两侧,如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盘踞在她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