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
在沈丘的命令下,几名北凉军当即上前欲要将这些人拿下,但就在这时候,回过神来的黄灿却是突然大喊出声。
原本已经转过身去的沈丘在听到这话后,不由停下了脚步,随后转过身来,目光落在黄灿身上,双眸迸射出两道冰冷的寒芒。
“你……”
当沈丘刚想说什么时,只听不远处突然传来马蹄之声,随着沈丘视线移动,便是看见楚默跟于子轩两人骑着战马正朝着这里而来。
所有北凉军此刻纷纷退到两侧,为两人留出一条道路。在来到沈丘身旁,两人翻身下马,两名北凉军上前接过马绳,再次退到一旁。
楚默看了一眼赵府大门前被吓瘫软在地的众人,面无表情走上前来,目光落在黄灿身上,冷声道:“刚才我听说你不服?”
黄灿一愣,目光开始打量起了楚默。
从这些将士对此人的态度来看,不难看出,眼前这青年在这大军之中的地位明显很高,这不禁让黄灿心中猜想,难道此人便是那位八皇子?
“不错,我不服!我们造反,难道你们朝廷就一点责任也没有吗?若不是为官的人欺压我们这些贫民百姓,我们又如何会选择走上这条路,而你们,却是放任那些贪官污吏不管,却是对我们这些贫民百姓进行镇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官官相护吗?”
黄灿回过神来,当即质问出声。
楚默闻言,点了点头,道:“说的很好,说的不错,或许于你们而言,造反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听到楚默的话,黄灿不由一愣,他或许也没有想到,眼前这青年竟是并未反驳自己的话,甚至从言语之中还让他感觉出来,他倒是挺赞同自己等人造反的。
“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还要镇压我等,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说到底,死在你们手中的那些人,也都是大武皇朝的子民!”
黄灿继续开口道。
“我只是赞同你的观点,但并不赞同你们的做法。倘若你们造反,只是想要推翻强权的欺凌,这一点没有错。但你们自己好好想想,这段时间以来你们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既然你们是所谓的起义,那为何其余老百姓在听到你们的名讳后,非但没有支持,甚至还对你们如此恐惧!”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们早就已经忘记了你们的初衷,现在的你们跟那些打家劫舍的山匪有什么区别?”
“纵使你们找的理由再好,但这理由也不是你们作出这些事情的借口。若是不杀了你们,朝廷如何给那些死在你们手中的贫民百姓一个交代,百姓又如何看待朝廷!”
楚默的一席话,直接怼的黄灿哑口无言。
的确,身为赵桐身边的军师,黄灿一早就感觉到了赵桐内心的变化,刚开始,赵桐的确只是为了给手下的人求一份温饱,但那时候,不管是掠夺城郡也好,还是村镇也罢,赵桐至少不会让手下的人滥杀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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