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首拔地而起一座高台,红柱彩帘、雕花围栏围起来一座大戏台,气派非凡。
苏锦暗暗喝彩,好会享受的滕王,光这般摆设便不知花费了多少巨款,原本还以为自己兜里揣着个几万贯,家中产业算起来也有个小三十万的样子,便算个有钱人了;现在才知道,这一切跟滕王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自己跟王爷比,就如同拿自己跟街面上的乞丐去比较,贫富差距之大判若云泥之间。
滕王一到,坐在台子边上先来一步的小官吏和乡绅富户们赶紧起身拱手行礼,滕王满面春风的招手道:“坐,都坐,何必拘礼,都是老熟人自在些为好。”
众人谢过,却站立不动,待滕王、唐介等一干官员落座之后,方才纷纷坐下;赵宗旦招手换来一名使女道:“去请王妃前来,就等她了,怎地还不出来见人。”
那使女嗫嚅不语,也不动身去请,赵宗旦皱眉道:“怎么了?还不去?”
使女尚未答话,一边侍立的秦先生赶紧弯腰附在他耳边道:“王妃在里边发脾气呢。”
赵宗旦怒道:“又闹什么?这小娘子益发的难伺候,当真不可救药。”
“王妃嫌前日打的金镶玉的簪子不好看,硬是不肯梳妆,还砸了前日老七送给您的易坦丽国进口的大玻璃鱼缸呢。”
“这败家的娘们儿,蹬鼻子上脸,就不能给她好脸色看,你去告诉她,若再闹明日赶出府去,送到乡下的庄子里喂牲口去,身在福中不知福,本王若不是看在她老子的面子上,决不理她这个茬儿。”赵宗旦怒骂不已。
秦先生轻轻道:“王爷息怒,今日众人在场,别叫人看了笑话;小人这便去请,若是实在不行,便称王妃有恙,您代为说几句便罢了,省的出来跟您扭手扭脚的不自在。”
滕王白着脸想了想道:“就依你,快去。”
秦先生答应一声招手叫了那使女,快步而去;赵宗旦压住火头,转身跟众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几名使女掺着轻纱蒙面的王妃娘娘从一侧的小径上缓缓行来,众人又是一阵人仰马翻的行礼问好,赵宗旦满脸笑容的走上前去,拉起王妃的手,款款入座,整个一个温柔如水的好丈夫摸样。
众人本以为王妃到场,自然要说道几句,没想到王爷大手一挥,戏台上顿时丝竹四起,直接便开始演起戏来。
苏锦还是第一次看戏,对脸上画的跟猴屁股一般,依依呀呀跟老太太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戏剧毫无好感,更何况台上出现的是两个老头儿,在那插科打诨说了半天,苏锦没感到一句是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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