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狗剩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原来钱狗剩和黄二狗都是东城的地痞,托庇于东城一名叫赵大嘴的痞子头手下,平日也是干些收盘子费,帮着打砸恐吓等等欺压百姓的事情。
昨日晚间,正当苏锦等人在衙门前静坐闹腾的时候,赵大嘴忽然召集了十几个人来交代事情,还拿出了十几套书生的服饰要他们换上,冒充应天府学子,夹在真正的学子们中间,伺机煽动闹事。
钱狗剩也没多想,平日里打架斗殴放火的事情干了不少,这差事相对来说还是蛮轻松的,而且赵大嘴一批赏钱洒下来,竟然颇为丰厚,只是提了一个要求,别多问,别多想,只去闹腾起来,官兵衙役抓人的时候便四散逃开,绝对没有人会抓他们。
于是黄二狗和钱狗剩等人便来到衙门前上演了那一幕,煽动别人闹事他们是没本事的,骂人打人是老本行,所以黄二狗领头,众痞子直接上去干了守门的衙役几下,这些衙役平日对他们也不甚客气,也算是趁机会假公济私报复一番。
苏锦皱了眉听完钱狗剩的叙述,摇头道:“你不老实啊,看来是没给你上手段,你恐怕还不知道小爷的手段吧。”
钱狗剩慌得连连磕头,哀声道:“爷爷,小的可是知无不言了。”
苏锦抬头道:“拿铁钩来,这人要充好汉,便成全他;他不愿说便一辈子别说,将他舌头勾出来,用刀子齐根割了。”
张龙应了,不知从何处弄出一只尖尖的秤钩来,一手拿着钩子,一手拔出靴筒里的匕首,凶神恶煞般的走向钱狗剩。
钱狗剩惊骇的身子往后乱供,却被赵虎一把蒿住头发往后一扯,将脸儿扯的仰起,赵虎的另一只手铁钳般的捏住他的口腮,微一用劲,钱狗剩的嘴巴便自动张开,再也合不拢了。
钱狗剩吓得魂飞魄散,手脚乱踢腾,当冰冷的铁钩触及他的嘴唇的时候,忽然间一股恶臭袭来,熏得众人直皱眉,赵虎低头去看,之间地上水渍蔓延,恶臭扑鼻,却是这家伙又吓得屎尿齐出了。
趁着赵虎手劲一松的空挡,钱狗剩大口喘了几口气,哭叫道:“我说,我说了,爷爷们饶命啊。”
苏锦摆摆手,张龙赵虎赶紧退下,将鼻子凑在门缝呼吸外边的空气,钱狗剩摊在屎尿堆中,再不敢有所隐瞒,带着哭腔道:“赵管事确实没说什么,但是兄弟们能猜出来个一二,前几日听说滕王爷在西山观赏红叶,在半山亭被几名学子打了手下的几名仆役,而且连王爷本人和秦总管事也受了辱骂,王爷气的大发雷霆,后来秦总管事给四城的几位管事下了令,要全城的兄弟伺机教训那几个不识抬举的学子。”
苏锦微微点头,这才是说到了点子上,那日羞辱王爷,他发出这样的指令乃是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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