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瞪眼道:“惹不起他难道就惹得起我们了么?他老子是谁?”
那中年书生忙道:“他爹娘在下倒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夏竦夏大人的外甥,自小便在夏府中厮混长大,在这一带横行霸道那是出了名的,便是开封府的捕快衙役们也拿他没有办法,那夏竦大人乃是朝中重臣,手握西北十余万大军军权,皇上都对他礼敬三分,如何惹得?”
苏锦一呆道:“夏竦?莫不是陕西经略安抚使的夏大人?”
“不是他还有谁?大宋还有几个夏大人。”书生看着苏锦的脸色微变,心道:“你也知道怕啊。”
苏锦一听到夏竦这个名字,立刻便联想起时时牵挂于心的夏思菱来,脑海里浮现出她的一颦一笑和她临去是悲伤的俏脸,苏锦下意识的摸摸嘴唇,上下唇被夏思菱咬的伤疤早已痊愈,但唇上的伤疤好了,心里的人儿却怎能忘怀。
晏碧云何等聪慧,苏锦的心思她如何不知,轻声叹了口气道:“苏兄,咱们走吧,夏大人的外甥,咱们还是尽量不要招惹为是。”
苏锦回过神来,对晏碧云歉疚的一笑道:“说的也是,不过既来了,怎么说也要听个曲儿再走,不如请徐冬冬小姐为我们唱一曲,也不枉我第一次来勾栏听曲儿。”
晏碧云明白苏锦这是要故意找茬了,苏锦偏偏要留在此处,看来是想等那柳公子带人回来报复,或许他想借此机会再见到夏思菱也说不定。
晏碧云可不会在这上面纠缠,她也不会再大庭广众之下驳了苏锦的脸面,作为一个古代大家闺秀,她懂得什么时候该冷静,什么时候该撒娇,什么时候该约束,什么时候该纵容;像这种情况下,晏碧云会毫不犹豫的站在苏锦的一边;虽然小小的摩擦无伤大雅,但这就像是注水池中,虽是涓涓细流,却总能有注满的一天。
人和人之间也一样,小小的摩擦无关大雅,但两人之间的感情会因为这些不致命的小摩擦而慢慢消磨,终有一天,会产生意想不到的的后果;晏碧云当然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众人移坐前面桌子边,那中年书生虽极为焦急,希望苏锦他们赶紧离去,但也不能赶他们走,只得忧心忡忡的拿了曲本过来,要苏锦点曲儿。
原本在此看热闹的闲人们本打算就此闪人,不料看样子后面还有好戏看,于是一个个屁股落了板凳,眼巴巴的等着好戏开锣。
苏锦将曲本儿丢给晏碧云道:“我不太在行,晏兄点一个吧。”
晏碧云一笑道:“苏兄太谦虚,你才是大行家呢。”
虽这样说,但却还是翻开了曲本儿寻找,找了一圈没有中意的,忽然朝台上道:“徐大家,不知道有首新词你会唱么?”
徐冬冬低眉顺眼的福了一礼道:“奴家自小学曲儿,不敢说都会唱,不过这位公子爷不妨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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