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都头,本官得到探报,你等正在攻击土匪山寨,特率兵前来支援,快快带本官前去协助杀敌吧。”
“王大人,请回吧,专使大人有令,山边五里范围已经封锁,土匪之事便不劳大人费心了,苏专使已经荡平匪寇,此刻正在清理。”
“哦?这么快?但山中残匪或许还有许多,本官岂能坐看苏专使独立支撑,还是带我去协助清剿残匪,协助清理战场吧。”
“王大人耳背么?我等已经说了,苏专使有令,山下方圆五里尽皆封锁,有闲杂人等作盗匪论,格杀勿论。”赵都头不耐烦了。
“这是什么话?本官乃淮南转运使,岂是你等口中的闲杂人等,本官好心好意带兵前来,你等却在此拦阻,是何道理?再者说,八公山乃我淮南路治下之地,岂是他小小粮务专使说封锁便能封锁的,快快让开,否则本官可就不给二位留面子了。”王启年沉下脸,自己堂堂转运使居然被两个小都头仗着什么狗屁粮务专使的名头给拦住了,传出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赵方两人对视一眼,同声喝道:“既如此,那便不要怪我们了,我等随同粮务专使苏大人出京办差,只听他一人号令,大人执意要闯,那便是砸了我等的差事,兄弟们,听我命令。”
两百马军齐刷刷抽出刀剑举起,高声喝道:“在!”
“若有人敢于硬闯,格杀勿论!”
“遵命!”马军们勒紧缰绳,战马不安的开始躁动打鸣,一副冲锋拼命的架势。
王启年没料到对方如此光棍,和马军交火他是绝对不敢的,不是说必输无疑,而是他根本不敢对朝廷禁军下手,这两百马军都是侍卫司的人,伤了哪一个都是后患无穷,更别说冲锋打仗了。
“你们……”王启年气的浑身筛糠。
“我们怎地?我等奉命行事,你王大人可莫要记恨我等。”方都头道。
“好,好,好。”王启年连说三个好字,指着赵方两人手指乱点道:“你们竟敢对我如此无论,还妄图和寿州中正厢军作战,本官要将你等的行径上报朝廷,到时候看你们如何交代。”
赵都头冷笑道:“王大人请便,不过别忘了写下前因后果,我家专使大人说了,他还要上奏朝廷,弹劾你王大人和庐州朱知府按兵不动,任由土匪抢.劫朝廷救济粮食呢,王大人还是想想说辞吧,别到时候真被摘了乌纱帽。”
王启年气的差点吐血,怒道:“很好!仗着谁的势,这般嚣张跋扈,全不顾上下尊卑,官道礼仪,好!咱们骑驴儿看戏走着瞧。”
说罢转身钻入轿子,一叠声的道:“回去,回去,本官要连夜写奏折到中枢,简直反了天了。”
赵、方两人骑在马上笑的前仰后合,一众马军也跟着起哄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