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一笑道:“是看咱们的造化,因为如果我没有得手,对你盲三爷也没有多大的好处,坏处倒是有一大箩筐。”
盲三爷假装没听见苏锦的话,抬脚下地,命两名女子沏了茶来,慢慢道:“冯敬尧的行踪确实诡秘,仇家确实不少,所以对于自身的安全极为重视,数年间有十数拨人想要他的命,可是结果自然是偷袭不成反害了自家性命。”
苏锦道:“要是那么容易便得手,我等还需来请教盲三爷么?”
盲三爷道:“一切还需靠你们自己,老夫所能提供的只是一些线索而已,可不敢保证你们便能得手,而且全身而退。”
苏锦点头不语,示意盲三爷继续。
“冯敬尧的行踪虽飘忽,但是确实有些规律,习武之人的生活一般比较有规矩,冯敬尧也不例外,他的来历其实我也不大清楚,但闲谈中也曾窥得一鳞半爪,似乎他是师出于某门派,武技出类拔萃,但是不太服从管教,而且嗜杀好狠,至于因何被逐出了师门,老朽倒是不太清楚,他一手暗器出神入化,平日里手中拿着两个铁蛋.子便是锻炼指力和腕力,而且莫看他清瘦如枯柴,其实内家功夫很好,说一拳打死猛虎似乎稍显夸张,但拳能开碑碎石倒是老夫亲眼所见,所以绝对不好对付。”
苏锦知道盲三爷说的绝不夸张,那日北口三里巷口,冯老虎两只铁蛋的准头和力道均堪称完美,连王朝马汉也自愧不如,而且两只手掌硬生生顶住两匹马头,让马儿不得存进,这份力道确实惊世骇俗。
“盲三爷,是人都有缺点,便是铁人也怕火来烧,他的厉害之处便不必再说了,我们只需要一个他溜单的机会而已。”
盲三爷道:“说的也是,冯敬尧豢养多名打手,缠斗起来确实麻烦;他虽非足不出户,但出门之际定然有大批人跟随,而且为防暗箭偷袭,他从不坐轿子或者马车,而是穿着普通衣物,和几十名徒弟穿着同样的衣饰走在一起,根本无从辨识,据说便是他自己身边的徒弟若不是脸对脸儿,也搞不清谁是冯敬尧。”
苏锦皱眉道:“这般的小心?这该有多少仇人才会有这般的防卫呢?这么说来,岂非无下手之处了么?”
盲三爷道:“也不尽然,三年前冯敬尧拜大明寺主持善祥大师为师,皈依为俗家弟子,还有个法号叫普济,这事你知道么?”
苏锦哑言失笑道:“什么?他皈依佛门?这样的人他会信佛?佛门戒律他会遵守么?”
盲三爷白了他一眼道:“皈依并非出家,只是心向佛门,求的内心安宁罢了;冯敬尧手下人命无数,又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皈依佛门正好能让其内心安宁,这是压制心魔的一种办法而已,并非是说便要按照佛门戒条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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