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想了想,忽然突兀的高声叫了一嗓子道:“他娘的,北面的人都死绝了么?怎地还不冲?”
这一嗓子惊得身边两名士兵和正悄悄集合的龙虎门弟子们一个哆嗦,马鸣儿和李癞子忙竖起耳朵倾听。
那两名瞭望的马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怎么接口,心道:专使大人怕是急出失心疯了,一惊一乍的在搞什么鬼。
“现在这帮龟孙子躲在两侧的屋子里,正是冲进来的好机会,他们居然还是按兵不动,就算是伤亡不小,也不至于被这帮杂碎给吓破胆了吧,你去北面传我命令,命他们马上冲进来和本官里外夹击。”苏锦继续道。
一名士兵还算机灵,含含糊糊的回答道:“遵命!大人,小的这便去传令。”
苏锦吓了一跳,他根本没打算让身边的士兵陪他演戏,这士兵一开口,苏锦赶紧摆手,命他们住嘴,同时指指后方,示意他们回到后面去。
两名士兵撒腿就跑,身后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道:“大人,那咱们是不是也要将火油箭准备好呢?”
紧接着专使大人的嗓音又响起:“这还用问?赶紧的去预备,将带来的十几捆火油箭准备好了,本官一声令下你们便给老子往屋子里射,今天不烧死这帮憋犊子难消我心头之恨。”
“可是大人,咱们哪来的十几捆火油箭啊?……哎呀!”
一声响亮清脆的‘啪’的一声传来,尖细嗓音之人显然是吃了一个耳光,就听专使大人压着嗓子骂道:“蠢货,这你也大声宣扬,箭支不多难道老子比你还不清楚么?滚一边去。”
那两名马军听得满头雾水,很显然后面只有专使大人一个人,怎么会出来两个声音,惶恐之际一人脚下绊蒜,摔了个狗吃屎,另一人也步他后尘同样来个嘴啃泥,这一摔两人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专使大人一人分饰两角在演双簧呢;也不知道刚才那‘啪’的一声一巴掌是真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还是怎么着。
两人爬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后跑,失魂落魄之际,心里都闪过同一个念头:专使大人怕是真疯了,这么一来不等于是告诉别人北面强南边弱,引火烧身么?
李癞子和马鸣儿听得真切,刚开始还将信将疑,但是那个耳光之后,传来的压低嗓音的怒骂声让竖起耳朵的两人激动不已。
“这狗官还准备玩疑兵之计,想用什么火油箭吓唬咱们往北面冲,不用问北面一定是守得铁桶一样,他们不敢冲进来是怕黑地里中了咱们的暗算。”马鸣儿低声冷笑道。
“二师兄,还等什么,咱们冲吧,这狗官心虚了,肯定手头没多少人,也绝对没什么火油箭。”
“这还用问?有的话早就射进来了,告诉弟兄们,扎紧裤腰带,手里的家伙拿稳了,跟着咱们往南边冲,最好是活捉了这狗官,看样子是个军队里的将官,出城门的时候倒也用的上。”
李癞子哈哈一笑,举起手中的钢刀,爆发出一声鬼哭狼嚎般的呐喊:“兄弟们,想活命就跟着爷们冲啊,拿了狗官冲出城去,上山当大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