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笑道:“晏小姐在这里陪您,里边有个很大的佛堂,家中婢女厨娘也都是原班之人,您不会不自在;我晚间也回来睡的;过了这个年您若想回去住也随便您,只是此时须得依我。”
晏碧云上来扶着王夫人的左臂笑道:“是啊,伯母便容碧云尽几天孝心,老宅子里吵闹的很,别说是您,便是奴家也吃不消呢。”
王夫人叹了口气,轻声道:“你们也莫要瞒我,定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娘老了,也没什么能帮上你们的,只能每日求菩萨保佑我儿;但你需答应为娘,万事须得三思而为,若你有不测,娘也活不成了。”
苏锦无语,只得频频点头安慰,一挥手,身后婢女伙计从大车中卸下物事纷纷搬了进去;一会功夫之后,宅院恢复平静。
苏锦陪王夫人说了会话,见王夫人困意上来,便告辞出来来到院中;晏碧云和小娴儿提着灯笼披着大氅站在后进的门口静静等待;苏锦忙上前道:“天这么冷,你们两站在外边受冻作甚?”
说罢伸手拉着两人冰冷的小手往晏碧云的房中走去,进了屋子苏锦将炭火加旺,小娴儿沏了热茶来放在小几上,三人围着火盆而坐,默不作声。
晏碧云轻叹一声开口道:“没想到奴家置办的宅院倒还派上了用场。”
苏锦道:“是啊,这地方确实够隐秘,左右不靠人家,滨肥水而居,是个好居处;院子怎地这般的大,倒像是个演武场一般。”
晏碧云噗嗤笑道:“什么演武场啊,原本是个作坊,我是看这院子地皮大,很适合在此地另起一座高楼来,原打算开个分号的;这里原来也很喧闹繁华的,前边街口原本有一座青楼,现在那座青楼好像已经闲置了,所以倒显得清净的很;也正因如此,奴家便没有将之改为分号,市口不太好。”
苏锦点头道:“原来如此,这次又要借你的光了,不然我还要瞒天过海将娘亲想办法避开城门的厢兵送出城去,这可就难了。”
晏碧云叹息道:“苏锦,不是奴家多嘴,你行的这是一步险棋呢,你去说服郎少东家奴家倒没什么意见,正好郎少东家被朱知府惩戒,而商会众人又不为他撑腰,显然这个时机须得利用上;可是你要他将陈老根和信件的消息透露出去,这可是很危险的。”
苏锦道:“我知道,当我准备实行这个计划的时候,我就已经预见到隐藏的危险了,但其实那正是我想要达到的目的。”
晏碧云蹙眉道:“你的目的?”
苏锦点头道:“正是,我其实对于朱世庸篡改粜粮记录之事并不感兴趣,不管怎样,朱世庸是将庐州粮务办的毫无纰漏的,即便是他混淆日期,给予屯粮之商以期限之前的价格,但是毕竟粮务并未崩坏,这件事即便是查出来上报上去,对朱世庸来说并非致命打击;最多是小小责罚一番,甚至在京中有人帮着说话的情况下会功过相抵平安无事,那岂是我所能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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