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是件大事,可不是随随便便便能考上的,光靠几首盗版诗词可不行,须得系统的学习一番,自己对于古代科举仅限于听闻和纸端的点点滴滴,可并没有经历过;但种种迹象表明,古代科举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一蹴而就的,自己想一边读书一边参加科考,鱼和熊掌兼得的美事恐怕最后还是个两头不讨好。
踌躇间,李重酒醉归去他都不知道,只剩下晏碧云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知道他想着事,心里烦。
苏锦不知不觉喝了一杯又一杯,晏碧云诧异他怎么忽然变得如此能喝了,轻声劝道:“你不是不胜酒力么?喝多了对身体可不好。”
话犹未了,只听‘砰’的一声,苏锦一头扎到桌子上大醉不醒。
晏碧云哭笑不得,难道自己提醒还有错?不提倒还精神得很,一提就醉,这算哪门子邪事?
无奈之下,只得娇呼小穗儿和小娴儿来帮忙,三人齐心合力将苏锦死猪般沉重的身体抬上偏房凉榻上放倒。
回府是不成了,这般烂醉如泥可坐不得车驾,只能在这里养着;小穗儿打发了苏记众人离去,自己在这边看护,撅着嘴鼓着眼坐在凉榻边发愣,也不知是生谁的闷气。
晏碧云这是第二次见到苏锦醉酒,两次都是在自家和丰楼,她坐在旁边发了一会呆,忽然想起一句诗来:酒不醉人人自醉;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暗责自己最近颇不淡定,脑子里也不知想些什么。
夏日午后闷热难当,也不知是哪个丫鬟偷懒将碧纱窗的一角没有钉牢,跑进来一只苍蝇在屋内乱飞,苏锦睡得额头出汗,苍蝇在他的汗涔涔的脸上乱爬,看的晏碧云直皱眉。
有心想帮苏锦驱赶一番,但小穗儿在场又不好去做,再看这小妮子,靠着椅背一冲一冲的打着瞌睡,浑没半分为人婢女的敬业之处。
晏碧云想了想,招手叫来矮个子使女,在她耳边低语几句;那使女会意,来到小穗儿身边将她摇醒。
“干嘛,干嘛。”小穗儿这两天担惊受怕,又没睡好,此刻正睡得喷香,乍被推醒,有些摸不着头脑。
“穗儿姑娘若是劳累,请去西厢房凉榻上歇息一会,苏公子怕是没个一两个时辰醒不来,我家小姐说无需熬醒酒汤,昨夜在大牢恐难以安睡,此刻不如让他多睡一会。”那使女道。
“那……公子谁来看护?”小穗儿也极其瞌睡,但还是忠于职守。
“放心吧,有我们呢,你去歇息一会,你家公子醒来我便去叫你。”
小穗儿放心了,打着哈欠随着那矮个使女出了偏房往西厢房去了。
晏碧云吁了口气,额头上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轻轻起身掩上房门,移步坐到苏锦身边,用丝巾帮苏锦擦掉汗珠,又拿起团扇帮苏锦扇着风。
苏锦正在做梦,骄阳似火,周围黄沙漫漫,一身白色武士装的苏锦,提着三尺青锋正在沙漠的酷热下追赶一头长着翅膀的鳄鱼,那鳄鱼跑的飞快,苏锦使出全身解数也追之不及。
正口感舌燥浑身冒火之际,忽然一阵清风吹来,顿时全身舒爽飘飘欲仙,苏锦借着这股清风之势,腾身飞上半空,一记惊天地泣鬼神的寒光掠过,长翅膀的鳄鱼身首异处。
苏锦站在怪物的硕大头颅上,傲然四顾仰天长笑。
晏碧云正边打着团扇,便俯身细细端详这个俊俏的小郎君,浓眉宽额,挺鼻薄唇,看的心里发慌,冷不丁苏锦发出‘哦……哈哈’的大笑声,吓得晏碧云赶忙起身背过脸去。
她还当是苏锦醒来,发现了自己正在偷窥他,羞得脸蛋带脖子根全成了绯红之色,可是等了半天没动静,回头看时,苏锦笑眯眯的睡得正香,哪有半分醒来的样子。
晏碧云啐了一口,这家伙睡觉还不老实,还来吓人,恨不得照他坏笑的脸上咬上几口。
忽听苏锦道:“水……水……”
晏碧云明白醉酒之人口感舌燥,腹中火烧火燎,需要凉茶来润嗓浸腑,当下在桌上倒了杯凉茶端到榻前。
但如何喂水倒是个难题了,想了想,将凉茶放在一边,伸出纤纤玉手将苏锦吃力的托起,扶着靠在自己的身上,苏锦的脑袋在自己高耸的双峰上乱晃悠,晏碧云心头砰砰直跳,拿起凉茶凑到苏锦口边。
苏锦如得甘露,咕咚咕咚牛饮下去,将一盅茶喝的见底,这才满足的吐出一口酒气。
晏碧云将空茶盅放在一边,刚想将苏锦的头从自己的胸口挪开,没想到苏锦一个侧身,胳膊翻上来直接搭上了晏碧云的肩膀,头脸不但没挪开,反倒朝她的双峰之间拱了拱,嘴巴刚好凑在左边的那一粒红豆边上,呼出的热气直喷过薄薄的衣衫,将那颗相思之豆迅速的吹热、膨胀。
晏碧云浑身难受的要死,但又被苏锦死沉的身子压制,动都不能动,胸前的难受的感觉,让她不知如何是好,终于使出吃奶的劲将苏锦的头偏离,嘴巴的热气也喷不到自己的红豆,这才娇.喘微微的叹了口气。
“冤家!”晏碧云轻声道,忽然红着脸俯身在苏锦光洁的额头一吻,拿起团扇来,不但认同了自己靠枕的身份,同时也成为一个最为称职的使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