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苦人家没这么多讲究,但他们现在有了家底,就有这个资格。
柯芸芸乐得自己女儿受宠,便没再推辞,只问道:“年底了,表姐和婶子不用操持家里?怎么上皇都来了?”
苏苔眉间染上几分轻愁,“我是听说干爹病了,过来看看他,还有甜甜,婶子担心甜甜,我们就一起来了!”
柯芸芸沉吟道:“侯爷那边好像没什么大碍了,甜甜应该也没什么事,只是.....咱都是一家人,我就不瞒着你们了,甜甜的身体其实早就好了,我夫君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回表哥他们过来就出幺蛾子,之前都好好的,他担心是有人不想甜甜跟表哥他们回去。”
唐钰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
自从上次去了一趟永安侯府,他坐上了心心念念的府衙书吏,不到一年又升官了,现在已经是官衙整儿**的九品钱粮吏官,钱粮吏官自古就是肥差,这位置没点手段和关系根本就拿不下来。
他从来都不敢肖想自己能坐上这个位置,可偏偏他就坐上去了,还坐得特别稳,连上峰同僚都不敢眼红给他使绊子,这不正常,特别不正常!
这一切改变就是从永安侯府开始。
他不认为永安侯那样的人会为了他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出这么大的力气。
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沈甜。
他是沈甜的启蒙先生,对方想要讨好他,赢得沈甜好感,或者彰显自己的能耐。
当然,这一切都是他猜测,也就是背后跟柯芸芸嘀咕两句。
柯芸芸也是因为信任苏苔才会偷偷把这些分析告诉她。
黄杏花闻言,脸色瞬间白了不少,哆哆嗦嗦问道:“谁啊?谁这么眼瞎会看上我家闺女?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乡下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啥也不懂,谁能看上她呀!”
说着黄杏花又开始落泪了,瞧着惶恐又无助。
苏苔安抚道:“婶子,表妹说的是猜测,不一定是真的,我们这就收拾收拾去侯府一趟,有啥事情咱当面问,成不?”
“好好好......”黄杏花恨不得现在就见到沈甜。
二人收拾了下东西,在苏展和沈大狗的陪同下去了永安侯府。
沈大狗如今已经是侯府的常客了,门房看见他就头疼,还得笑脸相迎。
“哟!沈公子,您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大狗看着他的嘴脸只觉得好笑,“刘伯,这是我娘,这位是侯爷的儿媳妇。”
刘伯脸色一变,赶忙在前面给他们领路。
“小的不知道少夫人回来,都没能好好派人过去接您。”
刘伯偷偷打量苏苔,见她通身气质和善淡雅,模样也长得十分讨喜秀美,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
不禁暗暗点头,寻思着他家侯爷认亲还是挺有眼光的。
说话间,一行人进入大厅。
管家赶忙带着下人抱着碳炉进来,恭敬地给苏苔行礼,说的话跟刘伯差不多。
苏苔与他寒暄了两句刘老三就在下人的搀扶下进来了。
苏苔看他这样,神色微变,赶忙上前,“干爹,你这腿是怎么回事?”
刘老三对上苏苔关切的眼神,想哭!
坑爹啊!原本他可以好好的,就是因为他们来了,他又得病了。
“好孩子,利州和皇都隔得这么远,你咋就来了呢?家里不用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