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西的脑袋被他摁在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困难，全身颤抖。

眼泪，从她的脸颊上滴落下来。

申屠默看到这一幕，终于停止了折磨她。

他将她从水中提出来，抱着她，大步流星的朝外面走去。

宋西西虚弱的靠在他怀中，全身都是冷的。

“宋西西，你给我记住，我今天给你的教训，就当是给你的警告，你最好给我识相点！”

宋西西虚弱地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她的不回应，让申屠默的怒火燃烧得更旺。

他将她塞进车里，一路飙到医院。

他抱着她冲进急诊科。

“快来人呐，病人溺水昏迷了！”

护士们忙碌起来，很快，宋西西被抬上急救车。

申屠默站在原地，目光森冷，脸色铁青。

“宋西西，你给我等着！”他狠狠的攥紧拳头，而目睹这一切的姜糯，脸色不佳。

申屠默注意到姜糯时，他脸上有些不自然，道：“姜糯，我已经惩罚了宋西西，你能不能……别再和她计较曾经的事情，害死你母亲的人是宋南南。”

姜糯看着申屠默，嘴角勾勒出嘲讽的笑容：“原来你早已经爱上了宋西西。”

他所谓的惩罚，不过是为了保全宋西西。

这是不爱吗？

这明明是很爱！

姜糯为自己的亲生母亲感觉到悲哀，他爱上了害死她的真凶。

申屠默没有否认，只是沉声道：“我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我曾经真的爱过清姿，可我对宋西西是又爱又恨。”

申屠默的一番话，像是一根刺扎在姜糯的心里。

她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胸腔里涌动的情绪，淡漠的道：“我没兴趣听你的爱情史。”

“姜糯，宋南南死了，这件事情可以就此打住的，难道你非要宋西西死你才甘心吗？阿野是为了你受的伤！”

而你却要阿野母亲的命，这不是一件公平的事情，他在道德绑架姜糯。

申屠默眉头皱成川字，他看着姜糯那张倔强的小脸，心脏抽搐般疼痛起来。

他想说些什么，可是又怕越描越黑。

姜糯看着申屠默欲言又止的样子，冷哼一声。

“姜糯，你不要太过分。”申屠默咬牙，脸色阴郁了。

姜糯抬起头，与申屠默对视。

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真讽刺啊。

申屠默被他看得心虚，转移视线，低喝：“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但我一定会保下宋西西。”

姜糯看着他，眼中满含怒火：“申屠默，你真虚伪。”

看见姜糯的背影，申屠默心脏猛然抽痛。

申屠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视线中。

他颓废的垂下手臂，心脏处传来的阵阵疼痛。

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姜糯回到梅园时，秦商屿等候已久，他在客厅里望着姜糯：“回来了。”

“你……一个人来的？”

“阿漾送我过来的，他有事先回去了。”秦商屿注意到姜糯的脸色不佳。

“宋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你想怎么做？”秦商屿凝视她的视线，却见姜糯握紧了拳头。

“我只想将她绳之以法。”宋西西，一定参与了，昨晚宋南南承认的过于直接。

这里面，她感觉很不对劲。

秦商屿调出一份文档转发给了姜糯。

姜糯打开文档，瞬间瞪大眼眸：“申屠彻——不是申屠默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