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四月天气,这山脚下却也寒意袭人。
乐儿连生气的情绪都生不出来了,只是转头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散散心吧,臣常来这里,便也带公主来,权当是排解一番愁闷。”阮冰河是不会说谎的。
乐儿仰头看向山顶,山顶被薄雾笼罩,压根就看不真切。
而这山脚便是这般冷意了,料想山顶是不会温暖了去,这样一想她便有些不想去了。
阮冰河倒是看出她的顾虑,竟是笑了笑:“这山堵峭,山中常有珍惜草药生长,故而其实也是药农们经常会来的。山顶有一处悬崖,很是壮观雄伟,那悬崖边上生长了一棵松树。那松树长在石头夹缝中,看似危险却极其的这牢固,可坐一人上去。”
坐在悬崖上的松树干上,这体验当真是刺激得紧。
“当真?”乐儿顿时来了兴趣,眼睛晶亮。
阮冰河肯定点头,得了乐儿一个赞赏:“有这般的好地方你却是不曾告知于我,竟是自己偷偷的来了!”
“这……公主也未曾问起。”
阮冰河嘴巴笨拙,并不知晓该怎么回应。
所幸乐儿也懒得同他计较这些,左右她今日就是要去了,还问这些个有的没的做什么。
得了她首肯,阮冰河便在前边带路。
这山很是堵峭,也幸得时常有药农上山来采药,初时的地方便已经被踩出了一条小路,两人顺着小路往上面走,倒也顺利。
到后面小路越走越模糊,最后连印子都看不到了。
周围也越来越冷,想来到了这里,药农也很少来了。
阮冰河是经常来的,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扶着乐儿指着前面道:“其实我常在山顶见到不少珍惜药材,若是那些药农能爬到上面去,倒是能好生赚一笔银子。”
“你当谁都与你这般本事,爬山如同爬矮墙般简单吗?”乐儿白他一眼,没好气的回了句。
这里其实已经很接近山顶了,气温比之山脚越低,周围冷空气刮着,他们却一直爬着山,虽然不觉得太冷,但呼吸间的空气还是寒的。
她说的确实没错,阮冰河平日里上来怕用不了多久,这是今日带了她,才慢吞吞的爬上来的。
乐儿抓着他的手臂当拐杖,站着休息了会儿。
“我听娘亲说起过一个事儿,便是她们去北海口的时候,途径一个小镇。那小镇是个盛产果子的地方,娘亲便去山上寻果子,却不想到了座山顶总算寻见一树果子,那果子旁边却是个尸坑,孕育了骨血而生。”
乐儿的声音有些幽然,这样叫人觉着恐怖的事情,却也说得平平无奇。
看来是沈清鸿的事情还没回过来,叫她心中郁结得很!
阮冰河在心内叹了口气,心疼而又无奈。
“休息好了吗?再过一刻钟便能到山顶了。”阮冰河顿了顿,“山顶上果子是没有,药材倒有许多。不过说不定仔细找一找,也能找到一两个野果子。”
他今天还真是和果子杠上了是吧?
乐儿顿时一阵好笑,白他一眼:“若不然再找个埋尸体的尸坑出来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