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渐渐模糊了视线,她有些看不清路,刚刚抬起脚迈出去一步,便觉着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往前面栽倒了去。
“乐儿!”
沈清鸿才刚刚站起来,便见乐儿一下往前面栽倒过去,什么也顾不及便上前一把将人接住。
低头一看怀中那人面色苍白,满脸都是泪水,心里不由得一阵揪心,忙去叫了太医,将人抱了进去。
看着丫鬟为她清理伤口,那浑身的伤口看着便是渗人得很,让沈清鸿眸色一黯。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书房中,沈清鸿听了侍卫打探回来的消息,手已经紧紧地卧成了拳头。
听完之后便摆手叫人出去了,自己在书房里面待了一会儿,只吩咐了人将乐儿好生照顾着,他便径直出去了。
阮冰河咬牙领了那一百板子,原本摔下悬崖的伤口又全数裂开了来。背上更是血肉模糊一片,惨不忍睹。
最后一板子落下,阮冰河一口气便未能吐得过来晕了过去,还是侍卫们将他抬回了宿舍里面。
梁云宸得到消息时,顿时便也觉着诧异不已。
“怎么会这般严重?”
那一百大板对常人来说虽然重了些,但对于常年习武的人根本算不得什么。就是再多打几下,也顶多就是点皮外伤,看着眼中了些,但并不会伤及性命的。
此番乐儿受了这般大的苦楚,他要是不罚一罚阮冰河,怎么能出得了这口气?
然而此番小路子报告来的情况,怎么会是这般严重?
梁云宸狠狠皱着眉头:“你可叫太医去看了?”
“太医都去了安乐王爷府上,此番还未曾回来,只叫几个医童粗略看了下。外伤固然骇然,原本也是没大碍的,但因为之前便有旧伤,加之似乎伤到了内脏,此番恐怕是性命危矣……”
小路子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他真的不是故意这般危言耸听,这便是真实的情况啊!
梁云宸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上午见着阮冰河似乎还一点大碍都没有,却没想到阮冰河是个这般能忍的。
也是他关心则乱了,只顾着乐儿的伤势,却是忘记了,若是一同摔下悬崖,阮冰河怎么可能会伤得比乐儿轻?
阮冰河这样的人,定然是全力护着乐儿的。
梁云宸有些后悔,摆手吩咐道:“将朕那几瓶上好的金疮药给送去,还有小仓库中的鹿茸和人参,也送去一些给他调养。赶紧去叫几个太医回来,先给他医治好!”
那小子小时候也是被他爹娘养大的,算是有半分的兄弟之情。且又是在一处长大,君臣固然分得清楚,可梁云宸素来将他当兄弟看,又怎么可能不管他的死活!
再说了,那小子要真是有一点事儿,指不定爹娘知晓了要如何责怪他呢!
想想着一个两个的,还真是叫人头疼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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