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就那么几十年,即使是回去无望,她也要给自己一份自由。
若是注定不能再回去,那么至少她要早些摆脱这皇宫,让自己在这样美好的年华里享受生活。
大好的时光,又怎么能浪费在宫斗上呢?
对于穆菱来说,宴会着实是有些无聊的,她今日只是穿了件素雅的常装,只其他妃子一向是精心打扮。特别是这种梁初会到场的场合,更是打扮得隆重。
说是给穆菱受伤的安慰宴,如今穆菱瞧着,倒更像是让这群女人来争奇斗艳的了。
太后最后才由苏嫔搀扶着出来,众人起身告了安,太后便在上首落座。只是因疼爱苏嫔这个外甥女儿,硬是叫她坐到了自己身边。
如此一来,苏嫔的位置倒像是与梁初的平起平坐了,乍一看去反而像是他的正宫。
穆菱不动声色的瞧着,只在心里思忖着,太后说不得是要准备除掉皇后,将这位扶正了。
既是这般,她不如加把火好了。
“淑妃身子可好些了?”太后与众位说了一会儿话,便将目光转向她。
穆菱瞧着太后那般只恨不得她死了才好的眼神,微笑道:“无碍,左右不过是些皮外伤。臣妾从小舞枪弄棒的,皮早厚实了。”
就是弄不死我,你还能怎样?
“淑妃就是喜欢说这般的笑话,女儿家便是皮再厚实,那也是抵不过鞭子的。”一旁的慕青倒是不愿了。
服个软又能如何,何必这般强撑着。
太后无奈的看着爱女:“你便是这般的伶牙俐齿,倒是心疼她得很!只哀家瞧着,淑妃今日穿得倒是单薄了些,这般没有颜色可如何能伺候好皇帝?”
呵,就开始暗示她了。
穆菱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
这满座的女人倒是穿得艳丽,然而与她又有什么干系?
再者她便是不穿,梁初也去她宫里,她有能有什么法子?
“太后说的是,臣妾谨记在心。”穆菱蹲身行了个礼,只答得模棱两可。
到底记在了心里什么,谁又能知晓?
太后浅浅的‘嗯’了一声,便转过头去与苏嫔说话了。
那般的亲昵态度,直叫在座的妃嫔看了心中嫉妒,却又不得不上前巴结。
穆菱不动声色的扫了大家一眼,便见有几个妃嫔腰间挂着的香包摸样相似,连刺绣图案也挺相似,心中不由猜测。
“李贵人和韩贵人身上挂着的荷包倒是精巧,只本宫瞧着有些相似,却不知是在哪儿做的?”
她这一出声,便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太后只瞧了一眼便道:“哀家瞧着那倒像是兰儿的手艺,这宫里便也只有兰儿能做出这样的绣活儿来。女儿家做做女红什么的,还能给大家些福利呢!哀家这里也收到一个,却是要比她们的更加精巧。”
说话间,太后便从身上取了一个暗绿色的荷包出来,上头刺绣的图案是繁复的百鸟朝凤图。
一个小小的荷包绣上这样的图案,确实是需要费不少的力气,也难怪太后喜欢得紧了。
穆菱眼色闪了闪,连太后都送了,倒是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