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然是……不会负你。”
他的轻喃,却是郑重的承诺。
这时间御书房是没有旁人的,听见里间的声响,冯寿还以为是两人又吵架了。正打算询问则个,却未曾听到其他声响,便心下了然了退了回来,尽职尽责的守着大门。
这搬宫的计划是梁初早就在进行的,今日一提只是个顺带。
晚间便有立后圣旨到承乾宫,并着二十六个宫人过来,将承乾宫的东西尽数收拾了,把新出炉的皇后用凤辇抬到了养心殿。
“如何?”
梁初将人引到了内室,指着重新装潢过的卧寝,有些邀功的意味。
原本的卧寝只梁初一人,自然是大气沉稳了一些。且因着梁初这人的性子,风格也显得有些肃然。
然则现下古董架子上放了个青花瓷的小花瓶,里面插了一支时下开得正盛的花儿。再另一旁拜访了精致的梳妆台,上面妆匣粉黛木梳等一应俱全。
各处再有一些小的点缀装饰,倒是将整个屋子的风格一瞬间便变得不同了起来。
看得出来虽然没有改动多少,但都是用了心的,且梁初心思品味自成一格,自是别人比不上的,是以他用心了装点出来的卧寝,自是看得人欣喜。
“你这……”穆菱心下欢喜,眼睛也亮了起来,不住的点头,“很好,很好。”
她说不出其他的赞赏词语来,但从她的眸光来看,是极其欢喜的。
梁初看她这般眸光,心下也雀跃了起来:“既是觉着好,往后便住在这里了吧!”
他不擅长说太多华丽的情话,便只能说个实在的。
穆菱自是了解他,便也不太计较,欢喜的应了下来。
后宫这般大的动静,自是瞒不过去旁人的。
外朝大臣倒还好,虽然觉着突然荒谬,却也不至于这般急着进宫去面圣当这出头鸟。且这封后的是兵部尚书的女儿,兵部尚书的位置摆在那里,也少有人会去忤逆。
是以这会儿自然大臣们都心里各有意见,却再不会多说半句。
但原本就在后宫的太后就不同了,这事儿来得太过突然,又未曾与她知会半声,自然是气得不行。
且封后哪里是一道旨意就能解决的,这道旨意颁发出来之前,定然梁初已然做好了背后的事情。
什么入牒谱、问天道……这一系列程序,全数都要做好了,这道圣旨才算数的。若不然这便不是圣旨,这是张废纸。
是以梁初做了这么多,太后却一点都不知晓,此时突然知晓了这样的事情,自是怒不可赦。
“竟是做下这般的事情,真不将哀家这母后放在眼里了!”
太后摔下手里的杯盏,一张脸气得白一阵青一阵,恨不能现下便去养心殿将人赶了出来才甘心。
可此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她若是再闹下去,恐怕会叫人诟病。
瑾贵人已经搬过来了,此时温顺的站在一旁,默默的在背后帮太后顺着气:“太后莫气,皇上自有自己的打算。若是因着这般的事儿与皇上闹僵了,怕是不能好了。”
“他倒是会计较得很!这便是在跟哀家赌气呢!”